粉黛早喜歡魏堯,魏紫也都知道,她心裡對這個弟媳婦也是滿意的。
只是一直以來,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魏堯因為出身的關係,一直鬱鬱寡歡,對粉黛的示好和姐姐的勸說視若無睹,全無心思。
“直到前些日子,姐姐突然帶回來一個好訊息,說他們的母親被消了賤籍,阿堯日後便可以如願讀書考科舉了。”粉黛緩緩說著。
“消了賤籍?”琉璃疑惑。
粉黛點頭,雖然議論過世的未來婆婆不好,她還是悄悄說了一句:“阿堯的母親本是伶人,阿堯作為她的兒子,是沒有資格參加科考的,可是他又天生的愛讀書……”
粉黛頓了頓,接著道:“自那之後,阿堯心結紓解,也願意……也願意想些別的事情了。”
魏堯看到了粉黛對他的好,加上魏紫的勸說,便也漸漸接受了,兩人在相處中,他慢慢喜歡上了這個一心為他的小娘子。
之後,兩家人一合計,便將二人的親事定了下來,只等明年春天成親。
琉璃聽完了粉黛小姑娘的愛情故事,自是送上滿滿的祝福,不過她倒另有一件事情好奇:“不是說出身是很難改變的嗎?魏姐姐是想了什麼法子?”
“我也不是十分清楚,”粉黛道,如今琉璃知曉了她與魏堯的關係,也不稱呼魏紫為掌櫃的了,“姐姐原先想了許多法子,一直不成,兩月前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便成了。”
“兩個月之前?”琉璃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時間點。
粉黛點頭。
琉璃自不覺擰了眉頭,兩個月之前,那不正是魏紫同自己說口紅這事的時候嗎?琉璃今日來本也是為了問這事。
“怎麼了?”粉黛見她凝眉深思,不解的問道。
“哦,沒有。”琉璃忙調整了表情,“我就是覺得魏姐姐好厲害,不但改了弟弟的出身,還為他尋到你這麼一位溫柔善良、勤勞賢惠的小娘子做媳婦。”
粉黛大囧,紅著臉便要打琉璃:“你再胡說,看我不撕你的嘴。”
“剛誇了你溫柔善良,這便要撕了我”,琉璃誇張的躲了老遠,“是不是仗著有人撐腰啊?”
“你……”粉黛氣惱,“你還說?”
說著便過來追打琉璃,兩人笑鬧了一陣,直到有新的客人登門這才罷了。
回去之後,琉璃便一直想著這事,魏紫努力了許多年都沒有辦法的事情,偏偏兩個月之前就成了。
而且正是那時候,她說有人來問口紅來源,她承認是自己的時候。
琉璃總覺的這兩件事中有關聯。
若魏紫不是為了生意,也不是為了虛榮心而承認口紅是出自她手。而是因為有人要她承認,她才那般做的,代價就是為魏堯解決出身。
是什麼人要她那樣做呢?又是誰有那般大的本事,隨意改變一個人的出身?
更重要的是,那人要魏紫這般做,目的又是什麼?
……
隱隱的,琉璃想到了一個名字,若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便說的通了。
琉璃還記得,那人曾經提醒過自己,不可太過高調……若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那麼目的琉璃也只能想到一個,就是為了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