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突然出聲阻止了周子曜的逼問,轉頭對兩位皇子道:“行了,你們兩個想賴賬就直說,何必讓皇叔去為難一個下屬。”
“誒誒誒,非也非也,大皇兄,話不能這麼說,分明是你破壞規則在先,還想惡人先告狀。”
清子軒不幹了,這可關乎到賽事勝負和榮譽。
若真要是這個杜逸風將獵物分錯到大哥頭上,那這麼看來他跟大哥就應該是平手。
能在箭術上與大皇兄不相上下,這個牛夠他拿出去吹半月,父皇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男主則乖乖杵在邊上看熱鬧,反正不管大哥二哥誰贏,這頓酒都得是他請了。
不過作弊這種事……
他悄悄偷瞄了一眼繃著冰塊臉的程寒,好吧,大哥肯定不屑做那樣的事。
“你倆還是先別爭論了,讓我把他問清楚,不就知道前因後果了嗎?”
周子曜示意他倆消停一會兒,等清子軒閉嘴,他才對杜逸風道:“好了,你可以繼續了。”
“是。”
杜逸風在獵物尋找頃刻,忽的左右手同時抓起只灰色的鳥,一字一句清晰道:“是這個,小的找到這兩隻鳥時,他們身上刺穿的是同一支箭。”
周子曜及兩位皇子聞言一震,前者勾勾手,讓影衛去把箭矢與傷口進行對比。
影衛檢視結束,對周子曜單膝跪下,“回親王殿下,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如同他說的那樣。”
“十有八九,那就不是完全咯?”
清子軒不甘心,還想繼續摳字眼。
程寒默默拿起一筒箭矢走到靶子前,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抽出一支搭在弓上,
瞄準,拉弦,放箭,正中靶心。
還沒完,他緊接著拿出第二支,像是重複的千百遍般流暢的做出以上動作。
咻——
第二支箭竟然在第一支的基礎上射中同一個點,並且將上一支箭羽從中剖開一分為二。
周子曜:“……賢侄流弊啊!”
清子衿:“……大皇兄流弊!”
清子軒:“……你等等,我醞釀一下再槓。”
二皇子桀驁不羈的神情微微收斂,其實心裡已經臣服,嘴上卻不服氣道:“這、這有什麼難的,那鳥它不是在天上飛著的嘛,靶子在那杵著又不會動,射中同一個地方也不能說明什麼…”
程寒看了他一眼,抽出第三支,閉上眼。
咻——
第三支同樣擊中靶心,將第二支箭羽一分為二。
程寒睜開眼睛,問他:“還有沒有問題。”
清子軒飛快搖頭,大哥確實是專業的,他噴不了。
程寒又將目光遞向周子曜,“皇叔,是我贏了對吧?”
“是。”
按照大皇子這種箭法,已經讓著他那兩個弟弟太多了……
程寒翻身上馬,如雕刻般稜角分明的俊美面容沉靜冷然:“尚好,大家都沒有異議,二弟,今晚別忘到三弟的太衿宮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