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紅的眸底，充斥著太過陰暗的情緒。是刻入骨髓的恨，是偏執成狂的蝕毒。

顧錚掐住許顏的力道越來越緊，肌肉緊繃遒勁，他笑意痴狂。

他一點，一點地舔舐著自己的薄唇，狹長的眸子迷離誘惑：“血，我喜歡血。”

“喜歡。”

“很喜歡。”

許顏漸漸缺氧，她握住顧錚的手，聲音艱難地擠出來：“顧錚，你還好嗎？”

“別難過了，我會陪著你。”

“有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

顧錚暗紫色的瞳仁變沉，變暗，詭譎成痴。

他薄唇輕揚，染上了殷紅，緩緩地湊近許顏的下巴。

嘶——

咬下一口。

鮮血，一點點地滲出來。

許顏渾身一顫，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著：“老公，你不要這樣。”

“不要太難過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揭開你的傷疤。對不起，我之前沒有陪著你一起面對。”

顧錚薄涼的嘴唇，沾染了血意，英氣逼人的臉龐籠罩了病態的嗜血。

他意猶未盡：“血。”

“很香，很甜。”

空氣，越來越稀薄。

許顏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顧錚的手背上。

一滴，兩滴，三滴。

顧錚狹長的眸子呆滯地望著自己的手背，斜飛入鬢的長眉微動，痛苦又痴纏。

他緩緩地鬆開手，深情呢喃：“顏寶。”

“我的顏寶。”

許顏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抓住顧錚滲血的手，心疼得彷彿又要經歷一遍剛剛窒息的感覺：“顧錚，老公，不要怕。”

“以後，你還有我。”

顧錚目光發直，定定著望著許顏淚流滿面的小臉。

他神色變得詭異極了，鼻翼在翕動著：“淚水。”

“顏寶，你哭得真好看。”

內心的執念，成痴成狂。

許顏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淚光點點，卻美得動人：“顧錚，往後餘生，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