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卿回了房間不等她換個衣服就接到魏識的電話。
“魏識哥,好久不見啊。”顧夢卿皮著說。
“怎麼樣,最近拍戲累不累。”
“還好,明天再拍一天,B市的鏡頭就沒了,然後就能回A市了。”顧夢卿翻箱倒櫃找出耳機,解放了雙手。
魏識從抽屜裡拿出了剛剛秘書送過來的藥品檢測報告,聲音有些沉悶:“你給我的藥我去找人檢測了,結果也出來了。”
“怎麼說。”顧夢卿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說顧叔叔有胸悶氣短,高血壓的症狀。可是這裡幾瓶藥並沒有緩解這些症狀的效果。”魏識頓了一下,緩緩開口說,“其中一瓶藥,還有升壓的效果。”
腦子裡的弦好像忽然斷掉了,顧夢卿整個人楞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夢卿,你還好嗎!”聽不到聲音,魏識有些著急。
“我,我沒事。”顧夢卿回想著魏識剛說的話,心裡一陣陣的害怕,整個人都有些顫抖,“我爸是被這些藥害死的?”
聽出了她的不對勁,魏識有些後悔現在就告訴她:“夢卿你先別激動,等你回來我們再說這件事。”
顧夢卿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剛剛魏識說的話。
‘這些藥並沒有緩解這些症狀的效果。’
‘其中一瓶藥還是升壓藥。’
‘升壓藥。’
“我沒事。”顧夢卿回過神,愣愣的問,“哥,你還查到什麼?這件事跟魏思媛還有鄭紫檸有關係嗎?”
“沒有,我只查到這麼多。”魏識不放心的叮囑她,“你先好好拍戲,等你後天回來我們再細說這件事。”
“嗯。”顧夢卿應了一聲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心裡的一股莫名的怒火怎麼也壓不下去,顧夢卿死死攥著拳頭,腦子裡閃過當時魏思媛在自己面前顯擺股份的噁心樣子。
揚起手把茶几上的茶具一下掃到地上,精緻的玻璃杯具摔在地上應聲而碎。
剛推開門的赫連宸聽見動靜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屋裡。
看到地上的玻璃碴子和沙發上攥著自己頭髮幾近崩潰的顧夢卿,立刻過去拉住她的手。
“鬆手,乖,會疼的。”赫連宸掰開顧夢卿抓著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她。
赫連宸的聲音好像有魔法一樣,顧夢卿聽了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一直忍著的眼淚也終於忍不住了,奪眶而出。
“赫連宸,我爸是被魏思媛害死的,是被魏思媛害死的。”
長臂一伸把她摟進懷裡,赫連宸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安慰她,沒有說句一句話,只是無聲的安慰她。
“我爸,我爸不該走的……爸……”
顧夢卿哭的撕心裂肺,從顧啟銘去世的那天起,顧啟銘就好像成了她心裡的一根刺。
不去觸碰它就沒有任何感覺,可一旦碰到了,那就是鑽心的疼。
懷裡的人一下一下抽泣著,赫連宸就這麼跪在地上抱著她,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裡也知道緣由。
等她哭的差不多才放開她,擦乾她臉上的淚水,給她倒了杯讓她平復了一下心情。
“你剛剛說的話,是誰告訴你的。”
握著手裡溫熱的水杯,顧夢卿低下頭吸了吸鼻子:“臨來B市前我在辦公室的茶几低下找到了幾個藥瓶,問了何秘書才知道我爸身體有些問題。
藥瓶上寫的我看不懂,我交給魏識哥讓他幫我查的。”
“都是什麼藥?”
顧夢卿一五一十的把剛才魏識的話全都跟赫連宸說了一遍。
“魏識告訴你這件事和魏思媛有關了?”
“沒有。”顧夢卿搖了搖頭,但十分堅定的說,“只有魏思媛會這麼做,回想一下我爸去時候的表現,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嫌疑也最大。”
赫連宸簇起了眉頭,魏思媛嫌疑確實是最大的,可光憑她一個人可以做這麼多事嗎?
他見過魏思媛,她就是一個滿腦子只有錢的女人,憑她腦子是絕對想不出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