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和丁卯不一樣,他們是白楹救回來的,輕風還是決定等白楹回來,由她決定如何處置。
想到白楹。
輕風在心裡嘆了口氣。
國師塔所有人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師塔主人,他們生命的意義,是侍奉國師大人。
白楹是國師大人親傳弟子,國師塔下一任主人,如果她出了什麼事……
誰都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輕風捏了捏眉心,不再看跪在院子裡的兄妹倆,轉身回了屋子裡頭給國師大人寫信。
現在只祈盼能快些將阿楹找回來。
至於向阿楹下手的人……輕風冷冷一笑,有膽子做,就得有那個心理準備,承受國師塔的怒火!
……
白楹不是被迷暈的,她是被一木棍打暈的。
昏昏沉沉,她睡了沒多久,就被肩膀上的淤青給痛醒了。
白楹倒吸冷氣,眼睛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時之間都看不清是在哪兒。
她撐著軟綿綿的床褥坐起來,每動一下肩膀就痛的不行,她沒忍住“哎喲哎喲”地叫喚兩聲。
眨巴幾下眼睛,白楹終於看清了周圍。
是一個充滿書香氣息的女子房間。
房間不大,但卻擺放著古樸典雅的書架,牆壁上掛著四幅春夏秋冬的畫。
不知道為什麼,白楹卻感覺這裡,沒什麼生活氣息。
明明打掃的挺乾淨的。
白楹低頭,肩膀一動,又是痛的齜牙。
她撥出一口濁氣,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嗯,還好,就是有點褶皺。
小布袋裡的東西一樣也沒少,她忍著肩膀上的腫痛,拿了一顆化瘀的丹藥出來,左右看了看沒水,就直接吞了下去。
丹藥有點大顆,沒水滋潤,差點給白楹卡在喉嚨裡。
她沉重地嘆氣,想下床出去看看情況,又猶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喊人進來,不然就這樣冒失走出去,有失禮貌。
糾結著,白楹乾脆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回想之前的事情。
半個時辰前,白楹跟著葉大夫上了樓,周圍房間門半開半掩,不是哎呦哎呦叫痛聲,就是氣若游絲哭泣聲,葉大夫早已見慣,他推開四號房的門,朝躺在床,上的老人走去。
白楹覺察到了空氣中的冷凝,正回頭,就見兩個黑衣蒙面的男人手裡拿著木棍,白楹還沒來得及喊人,木棍就到了面前。
她下意識地抬手去接,身後忽然有人破窗而入,白楹親眼看見黑衣蒙面人瞳孔一縮,手一抖,原本要砸在白楹腦袋上的木棍,偏移了位置,最後落在她的肩膀上。
力道是十成十的重,白楹瞬間飆出了眼淚花,還沒叫出來,就痛暈過去。
後面醒來,她就出現在了這裡。
也不知道誰救得她,是好心……還是另有圖謀。
畢竟,在當時那種情況,誰會這麼湊巧地破窗而入?
不是有預謀的……都不信好吧!
白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下床。
彎腰穿鞋……啊靠靠靠彎腰也好痛啊!!!
生理淚水被逼出來,白楹強忍著,輕手輕腳走到門邊上,她回頭看了看,忽然發現書架邊上還掛了一柄劍。
……真是突兀又怪異啊。
白楹收回目光,輕輕地把手放在了門把上,然後又放慢速度地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