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紫依慢慢伸出手,奔我耳朵而來。
我給江紫依弄得如入五里霧中,不過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我以為什麼地方出洋相了呢。
江紫依猛地朝前伸,一下子捉到了我的耳朵,狠狠地扭了一下,大笑說:“豬八戒的大耳朵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啊?”
我這才知道上了她的當,我是疼在身上,甜在心裡。
我連忙討饒,低聲道:“妹妹饒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紫依故意板住臉,一隻手扭我耳朵,一隻手說:“我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念你是初犯,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犯,刮你耳刮子。”
江紫依過了一會便鬆開手,我問道:“依妹大人,我尚不知剛剛犯了哪條戒律,還請明示。”
江紫依搖頭晃腦地說:“按照大明律法第一條,你犯了……那個……那個……‘怠慢女友’罪,罰你一輩子要對我好。’”
我知道江紫依是戲語,連忙說:“甘願領罪,罰得好。我三輩子對你好,不,要十輩子對你好。”
江紫依說:“貧嘴,但我今日記住你說的話,無論你以後怎樣,一定要記住你說的話。”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升上了心頭。
江紫依也覺察我情緒的變化,推了我一下,說:“生哥,怎麼啦?是不是依兒惹你生氣啦?”
我撫了她的頭髮說:“你的生哥怎麼會是小肚雞腸的人呢?”
“那你在幹嘛呢?看你皺眉的樣子,依兒好怕怕呢。”江紫依不依不饒。
“剛剛去哪了?依兒好擔心呢。”江紫依說。
“剛剛啊,我去找我們的大媒人了。”我大咧咧地說。
江紫依給我的大媒人說楞了:“生哥你說什麼嘛?什麼大媒人啊?依兒不懂。”
我說:“就是……就是……那些大老鼠啊。”
“哼,你就會取笑我,依兒不理你了。”說完,江紫依把頭藏進被窩,再也不出來了。
我滅了燈,一頭鑽進被窩。就在我進被窩的一剎那,我又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蹲在我的窗前。
那是黑貓嗎?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我暗自慶幸,幸虧剛剛和江紫依沒有說什麼,要不然就麻煩了。想想也是,半夜三更還亮燈,就是我也會懷疑。
我悄悄對江紫依指了指窗外,江紫依會意地點了點頭。
我悄悄在她耳邊說:“看見外邊黑影了沒有?你的恩公一直都在哦。”
江紫依探頭看了一眼,不解地問我:“什麼恩公?”
我揶揄她道:“當然那隻幫你捉老鼠的貓啊。”
江紫依悄聲說:“哎呀,貓剛剛是大媒人,現在怎麼又變成恩公了?不過有貓在那裡,老鼠就不敢來了,那有什麼不好?”
我說:“那貓要是形影不離,天天晚在我們視窗,偷聽我們兩人說話,或者監視我們倆行動可就不好了。你沒有覺得它有點熱情過度嗎?”
江紫依懶散地說:“你看看,貓都比你熱情,你可不要不承認,是你自己說的。不過我才不管它是否熱情過度,也不管它是黑貓白貓,晚上能幫我站崗放哨就行。”
我心裡苦笑,有些事又不能詳細告之,只好作罷。
天漸漸亮了。
我和江紫依梳洗完畢,就到前廳吃飯。只是覺得今天的前廳氣氛有些異常,裡面坐了不少人,要麼低頭吃飯,要麼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我也無暇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驚動了客棧?
早飯倒和我們現代社會差不多,茶蛋油條大餅鹹菜什麼的,只是菜品沒有現代的精緻。
我懷有心思,所以匆匆忙忙就吃飽了。
我想在人群中尋找蕭餘標夫妻,但是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難道昨天晚上蕭餘標的傷情變的嚴重了?
這時間我看見在櫃檯邊上有一堆人,圍在一起,我好奇心使然,對江紫依說:“依兒,你站在這兒別動,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有沒有覺得這裡的人今天怪怪的?”
江紫依看著我,說:“我也覺得呢,生哥,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