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內突然升起一股暖流,流向我的手掌,抵抗著寒氣。
然而,寒氣還是最終戰勝了暖流,侵入我的脈搏之中。寒氣隨著我的兩脈向我的內心遊走。
我的暖流突然增強,從裡面包裹起寒氣,兩股氣息在相互爭鬥,又相互交融。
漸漸地,一陰一陽在我身上交替出現,像小時候“打擺子”,忽冷忽熱。
它們在我周身快速遊走,很快就遊遍全身,又回到了始點。
簫聖一直在注視著我,沒有說話。
我以為這個是拿軟甲的自然現象,所以沒有在意。
過了一會,那兩股氣息又遊走到我的手心,開始返回那個軟甲。乖乖,這個軟甲還真有靈性啊!
我受下意識影響,我把心思都放在了軟甲上,反反覆覆仔細觀看。甲皮不厚,隱隱約約有透光之意,軟甲之上略有紋隙,而無文字之蹤跡。
我看了一會,也瞧不出什麼端倪,氣息也漸漸歸於平靜,心裡想:“看來我也是無緣之人。”
心裡略顯失望,就準備幫軟甲交回。
簫聖突然喜滋滋地喊道:“兄弟,快看,這是什麼?”
我開始也沒有注意,經簫聖這麼一喊,我重新低下頭,重新觀察手中的軟甲。
軟甲竟然從邊緣開始融化,像熱鍋裡漸漸縮小的水漬,而融化的東西聚集到中間,軟甲的中間便漸漸鼓了起來。
我也驚異於它的變化,不一會,那軟甲在我手裡居然變成一個橢圓形的灰色的似石非石,似金非金的玄鐵。
“快看,上面有幾個字。”簫聖雙目放光,指著我手中的東西說,他是唯恐玄鐵上的字消失。
“兄弟,你看見了嗎?是什麼字??”簫聖著急地說。
我順著簫聖的手指,那塊似石非石似金非金東西從上至下泛著一層白光。
白光的下面豎寫著三個金色古字“天殘令”。那字彷彿是生根在那塊玄鐵裡面。
我把玄鐵交到簫聖手裡,那字竟然消失了。
簫聖重新把它交還給我,那字竟然又出現了。
雖然淡,但還是隱約可見。
簫聖喜滋滋地道:“原來不起眼的軟甲居然是天殘令啊!幸虧我堅持一試,要不真還是’無緣對面不相逢’呢。兄弟,看來你真是這塊令的主人。”
我心中一陣喜悅,這兩天對於我來說好像是換了一個我,但是,這個令牌又什麼用呢?就像敖燁贈給我的書,沒有解開的話簡直是個累贅,或者是個定時炸彈。
簫聖說道:“兄弟,恭喜你啊!世上早有傳聞,所謂‘天殘令,令天殘天,天殘一出莫不從,四海八方皆稱臣,三界九幽我獨尊。’”
我苦笑道:“蕭兄,這從何說起啊,我幾無縛雞之力,還令什麼乾坤?”
簫聖笑道:“書上不是有這樣的話嗎?‘天降大任’必有其意,兄弟,你任務艱鉅啊,所幸世上好人居多,你必是得道多助。’”
我誠懇地對簫聖說:“我技藝疏淺,實難擔此重任,我把‘天殘令’轉贈於你可好?”
簫聖臉上一陣激動,後來又恢復平靜,說:“說真心話,我也很想擁有此物,不過,把它留在身邊無疑是暴殄天物,它放在我身邊那麼久都是浪費,現在拿回還是一樣的。你既然是天殘令的主人,就該擔起重任,不要輕易打退堂鼓。”
我心裡百感交集,說:“好吧,不知道蕭兄可知這天殘令有何奧妙之處?”
簫聖說道:“世上傳言未必足信,我教你一法,你可試試。你右手握令,平直伸出,心中空明,腦無雜念,試著應用念力聚於手心,看看可有變化?”
我依言照做。
漸漸地,我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奇蹟,就在那下一刻出現了.......
我的手心漸漸蘊含一團熱氣,那團熱氣附著在天殘令上,天殘令的字跡重現,大有呼之欲出的意味。
我繼續摧動念力,那天殘令居然發出了金色的光芒,把屋子照得滿堂發亮。
簫聖深吸一口氣,朝後退了一步,才拿樁站住,然後閃到一邊,對我說:“天殘令好厲害,這光芒竟然逼得我喘不過氣來。”
簫聖是沒有好意思說自己被逼退了幾步。
我連忙收回念力,天殘令又回覆成一塊黑色的玄鐵,不再像原先是塊軟軟的甲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