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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和尚原來是故人

我想想口袋和尚的話也不無道理,只是很難想象這“香”有什麼樣的威力呢?

語罷,口袋和尚仰起頭,眼中充滿了嚮往。

過了一會兒,口袋和尚悠悠嘆了口氣,說:“我現在也就是說說而已,什麼時候才我能到修到那個境界呢?”

我看出了他的失望,一時也找不到安慰他的詞語。

不過,我從心裡還是感謝口袋和尚的。被剛剛這些軍人纏住,實在麻煩——打也不是,逃也不是。

打,雖然不能說好漢難敵四手,但用真實本領和他們打,是否能贏,也是一個未知數。

即使能贏,怎麼能做到讓他們知難而退?何況他們有百人之眾。難道要把他們悉數殺死嗎?這樣一做有違天和,也不是我的做法。

逃,又怎麼逃?單人匹馬,如何在亂軍之中安然脫身。這些軍人訓練有素,對付我這樣一個人,簡直就是囊中取物,如同兒戲。

如果,他們要是圍著我萬箭齊發,我雖不至於被射成刺蝟,但要是受傷也是划不來的。畢竟,我還沒有到刀槍不入那種境界。

我收回思緒,對口袋和尚說:“多謝大師援手,不知大師如何行止,是跟在下同行還是另有打算?”

口袋和尚笑道:“小兄弟,如不嫌棄,我就跟你一起好了。你就不要喊我什麼大師了,我是大廟不收,小廟不要的野和尚,什麼聖僧高僧的名頭和我半毛錢關係沒有,你也不要喊我‘布袋和尚’了,那是別人的名字,我不敢拿他的名字招搖撞騙。”

我心道:“那就拿自己的名字招搖撞騙?”

口袋和尚和我同行,我求之不得。

他說的“布袋和尚”,名契此。相傳為彌勒菩薩化身。“上契諸佛之理,下契眾生之機”而得名。

我追問說:“口袋大師,那我喊你什麼好呢?”

口袋和尚拍拍腦門,說:“小兄弟,你就直呼我‘口袋和尚’好了,你要喊大師啊,你同意,你身上那位卻一定不樂意了,他不扯我幾根鬍子才怪。”

我身上那位,他指的是狐仙。

口袋和尚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不解地問他:“我身上的那位為什麼不樂意呢?口袋大師,你和他一定有什麼淵源吧?”

口袋和尚“哎”了一聲,點點頭說道:“我不說,他也會亂嚼舌根子,我索性都告訴你吧。”

“早年,我和白狐一同修仙,他大我百年光景,我就尊他為哥。我生性不濟,他為人寬厚,俠肝義膽,我們同吃同住,同出同歸,同甘共苦,在修行上給我不少幫助。與其說他是大哥,其實他更像嚴父和師傅。我們在一起,瀟瀟灑灑遨遊神州,其樂融融,我們約好,不論生生死死,永遠做好兄弟。我們歷盡艱辛,共同避過了天地二劫,即便是最後一劫人劫,我們兩人也是在一起。”

口袋和尚的話對我深深觸動,這對兄弟患難與共,不離不棄,世人有幾個能做到呢?我帶著敬佩的語氣,說道:“你們的故事,真讓人感動,現在世上人心不古,重情重義的人少了,大多是見利忘義之輩,兄弟為了繼承家產打打殺殺的,姐妹間為了利益反目成仇的,孩子不贍養老人的,朋友之間相互坑對方的等等真的是太多了。”

但是,那天我只看見白狐,沒有看到其他啊。

口袋和尚對我的話沒有介意,不知道聽了沒有。然後又說:“唉,最後一次渡劫,都怪我嘴饞,那些日子,我們倆隱藏在一戶農家的院子裡,躲在他家的草堆裡。這戶人家裡沒有人,男人帶著老婆孩子到遠方打工去了,幾畝地都是男人的父母忙碌。我們勉強靠他家裡的餘糧生存。直到有一天,我實在嘴饞,忍不住去隔壁的鄰居家偷了一隻雞,被人發現了行藏,於是,那家人家喊了莊上的獵戶,前來圍剿。

那些獵戶也是猴精猴精的,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找到了我們的藏身之地。如果我們一味做縮頭烏龜,沒有人出來,我們倆肯定就要被那些獵人一窩端了。關鍵時刻,狐兄挺身而出,他主動跑了出去,引開了獵人。”

口袋和尚停頓了一下,繼續說:“結果他不幸受了傷,以後的事情,你就都清楚啦。”

我恍然大悟,“嗯”了一聲,說:“口袋大師,那你以後度過劫難了嗎?”

我仍然沒有更改大師的稱呼。

其實‘布袋’和‘口袋’對我來說差不多,我知道口袋和尚這麼說是自謙,對他的狐哥來說也算是一種尊敬。

口袋和尚笑了笑,也不在堅持讓我改口。

口袋和尚不無自豪地說:“自從狐哥引開了獵人,我就安心修行,最後的人劫終於平安度過。我入了仙籍,但仙界禁忌較多,我不願受仙界的諸多約束,在仙界也沒有強大的後臺,最終我做了名自由自在的散仙。”

我心中一動,心到:“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難怪我一入夢界,就碰到口袋大師,那也是自然的事了,我面前這位,也是隻狐狸嗎?而且,他在汪老者那裡說的見了我多少次就不難理解了。”

這時口袋和尚認真地對我說:“我就託大一點,叫你小兄弟如何?你以後叫我大哥吧,我看比你叫我口袋大師親切。”

我心中大喜,心想:“夢界之行,有了這樣一位大哥,看來大雷有救了。”

想罷,我對口袋和尚說:“謝謝老哥,我夢界之行就要仰仗老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