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悠揚,月影撫窗。
彎彎回廊,微風盪漾。
一個月朗星稀的晚上,卻是離別的斷腸。
正應了那句古詩,“何事長向別時圓。”
“倚天,你能不能別走?”,顏如玉披著淺色的披風,放下手中的古琴,拉著我的衣袖,帶著哭腔,懇求我。
我心腸一硬,轉過頭,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說的斬釘截鐵,但是,我也沒有甩開她的手。
“難道天族的事情比我還重要嗎?”顏如玉的聲音已經低得不能在低了,緊緊追問我。
“玉兒,我處理好那邊的事情,一定回來陪你。”我抵不過兒女情長,柔聲說。
“天哥,這幾天我一直心驚肉跳,總有不詳的預感,你能不能不走,或者遲些天走?”顏如玉用乞憐的口吻說,“再說,我這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你把我留下就是害我,我是那種苟且偷生的人嗎?那樣活著真是生不如死,我倚天以後就不準備見人了?”我用冷峻的口吻說,“天族那邊已經是火燒眉毛,哪有時間嘰嘰歪歪。”
我口不擇言。
“你......你.....說我留你是嘰嘰歪歪?”顏如玉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我想解釋。
顏如玉突然鬆開手,說道:“倚天,你不要認為我留你就是自己下著,沒有你我在這裡也好的很。”
我眉毛一揚,說:“如玉,我如有得罪之處,請你諒解。以後定當向你賠罪,告辭!”
“且慢。”顏如玉突然像換了一個人,冷冷說道,“倚天,你走也可以,為什麼要撕走幾頁天書?”
我急忙分辨,說道:“冤枉啊,如玉,我什麼時候撕你天書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好啊,倚天,你也學會撒謊了。既然你說未撕,那你可否讓我一搜?”顏如玉冷冷道。
“如玉,你真的要搜?”我坦言道,若是換了別人,她搜我身是對我一種侮辱。
就是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顏如玉會搜身。
“得罪了,倚天。”顏如玉堅持自己的觀點。
若是平時,男女授受不親,她不會搜男子的身的,然而,不知道因為我們關係不一般,還是那天書對她實在太重要。
顏如玉居然走上來,伸手探我的懷裡。
突然,她的手從我的口袋裡摸出幾張紙來,說:“倚天,你看這是什麼?”
我也不相信,這幾張天書怎麼就到了我懷裡?
可是——從她手裡拿過來的幾頁紙,那不是天書的書頁是什麼?
“這……這……不是這樣的,如玉,你聽我說。”我急得面紅耳赤,爭辯道,“我......”
我已經結結巴巴了。
“倚天,現在是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話說?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你把天書的事情說清楚才走。”顏如玉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