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困惑地看著司徒鈞,想到自己還沒吃早飯,正想一巴掌拍死司徒鈞,喝口滾燙的。
“住手!”餘嘯拖著一隻草頭牛慢悠悠地走進山谷。
“魔使大人。”烽丟下了司徒鈞,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你昨晚一夜沒回,怎麼也不傳個信回來?我還以為大人遇到了什麼不測呢。”
餘嘯瞟了他一眼,不陰不陽地說:“如果我在你的地盤上遇到不測了,那也都是你的責任。”
烽乾笑了幾聲。
餘嘯發火了:“你看看你!平時怎麼管理的?靈脈也不設個禁制!萬一被誰偷走了靈石,你負的起責嗎?”
烽愣了愣,正想為自己辯解幾句,餘嘯舉起一隻手打斷了他:“行了,我知道你也是有心無力,我昨晚已經幫你畫了幾個法陣了。”
烽只能給她道謝,突然想起司徒鈞來:“大人,你還沒吃早飯吧?”
“不能吃他。你要是餓了,就吃牛吧,順便幫我把材料弄出來,”餘嘯低頭扯了扯衣服,“他是要留給琰大人的。”
“老家沒有人族吃了嗎?”烽記得老家的人族是很兇悍的。
“不是用來吃的……”餘嘯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
烽驚訝地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就算餘嘯頭上的角掉下來了,他都不會如此驚訝。
餘嘯幽幽地談了口氣,不甘又心酸地說道:“自從琰大人當上族長之後,就……”
烽猛掐自己的大腿,想把驚訝的表情收回去,對族長的私生活指指點點,那是大不敬啊。
“你要是遇到了像他這種,有靈根,年輕又長得還行的人族,給我押到這裡來,到時候我以你的名義獻給琰大人。”
“是……”
烽都忘記了飛回去,木然地走了兩步又回來,小心地問道:“大人,是隻要男的,還是男女都要?”
“男女都要。不能強搶啊,最好給人家家裡送點禮,把人請過來。”餘嘯一本正經地說道,“心裡有怨念的琰大人不喜歡。”
烽走之後,餘嘯就把頭上的角取下來,揉著額頭,剛才事出突然,角好像粘歪了,幸好烽沒注意到。
她哪知道,烽不是沒注意到,而且被她的訊息震驚得忘記了這回事情。
司徒鈞還傻站著,餘嘯丟給他一把匕首:“過來幫我處理材料。”
“師父,您剛才說的話……”
“是真的,我要把你獻給魔頭。”
司徒鈞手上動作一頓,然後又飛快地割起來,“叭嗒”滴了一滴眼淚在牛上。
他帶著哭腔說:“就算師父要把我獻給魔頭,我也認了。”
餘嘯一巴掌派在他頭上:“你是不是傻!如果我真的要害你,就不配當你師父,你還傻乎乎地認命了。你拜師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認真想過沒?”
弄到妖獸血之後,餘嘯又畫起法陣來,丟下司徒鈞在旁冥思苦想。
兩日之後,烽押了一個年齡和司徒鈞差不多的俊俏男子過來,男子表情有些唯諾,但還算鎮定,好奇大過驚慌。
餘嘯讓司徒鈞去解釋來龍去脈,自己正在削小木片做陣符。
過了一會兒,兩人一同過來了,新來的那人對著餘嘯喊著:“師父……”就要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