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麗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啊,媽媽說那個名字不好,就讓我改了,還有四嬸家的珊珊妹妹,也改叫葉珊珊了,媽媽和四嬸說,不讓我們把以前的名字說出去呢。”
這件事本是媽再三囑咐過的,她也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可是現在她覺得於同極為親近,所以就說給他了。
於同的眉頭一皺,如果說白麗麗改了名字只是偶然的話,那兩個人同時改名字,那就有些不同尋常了,難道於家在十年前的慘變後又碰到了什麼難事?於是問道:“那你們是什麼時候改的名字呢,還有,就算改了名字,難道村上的其他人不知道你們原來的名字嗎?”
白麗麗想了想道:“改了有三年了吧,村裡人雖然知道我們的名字,但是媽媽說,他們是不會說出去的,只是我明年就要出去上中學了,我媽媽有點擔心呢。”
於同這下是可以肯定了,絕對是有什麼人威脅到了她們,使得她們不得不隱姓埋名,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心裡像上壓了一塊大石頭,堵得厲害,只恨不得立馬把那些威脅到他親人的人找出來,弄到十八層地獄去。
白麗麗看到於同的樣子,有些害怕,可是心裡卻又覺得他肯定不會傷害自己,這才沒有從他身邊離開,有些怯生生的問道:“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麗麗說錯什麼了?”
於同醒過神來,微微笑了笑道:“沒有,你說得很好,對了,你說的四嬸家也住在這個村裡嗎?能不能帶我去她家看看?”
白麗麗有些遲疑起來,想了想正想答應他,可是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卻是那個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說道:“你們不用去了,想知道什麼,就由我來說吧。”
說完,那婦人走到秦韻面前,說道:“二嫂,對不起,剛才冷落你們了。”
秦韻對她這麼叫自己一點也沒有覺得意外,微笑著問道:“那為什麼現在又不冷落了呢?”
婦人嘆了口氣道:“我是看出來了,你們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會罷休的,而且,你們也是於家的人,有權力知道家裡的事。”
秦韻笑道:“那好,你就說吧,我們都聽著呢,對了,我們還不知道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白玉蘭,是於家老三於國華的未亡人,這是我們的女兒於麗麗。”
婦人說著拉過了女兒,算是給他們正式介紹,又對女兒說道:“麗麗,這是你二伯母,還有你堂哥,快點叫人啊。”
於麗麗呆呆得看了於同好一會,才問道:“你真的是我哥哥嗎?”
於同笑道:“當然了,這還能有假的嗎?”
“哥哥!”
於麗麗歡呼起來,一下跳到於同身上,緊緊得抱住了他的脖子:“太好了,我也有哥哥了!”
於同笑呵呵得抱住了撲進懷裡的女孩,在她的頭上摸了摸,說道:“是啊,太好了,我也有妹妹了。”
兩位母親看著他們親近的樣子,也都笑了起來,鬧了一下,幾人又重新坐了下來,白玉蘭道:“二十年前二哥往家裡來過一封信,裡面說起過你,那時候我還沒有嫁到迂有呢,只是後來聽他們說的,二哥說不讓我們去找他,他有時間就會自己回來的,可是直到十年前出了事,也沒見他回來,我們也派人去找過你們,可是卻沒有找到一點訊息,對了,現在二哥怎麼樣了?”
說起於國慶,秦韻有些尷尬,她已經太久沒有想起他了,就是這次來這裡,也完全是陪著於同來的,心裡也只把自己當成了於同的妻子,不過面對著白玉蘭,總不能這麼說吧,只能嘆了口氣道:“他在十七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啊?”
白玉蘭沒想到於國慶竟然比於家的其他人去世得還要早,也難怪後來派人去找卻沒有得到一點訊息呢,眼神不由向於同看去,這個孩子,應該是於家現在唯一的男人了。
秦韻不想多說於國慶的事,便又問道:“你為什麼之前知道我是秦韻的時候顯得很激動,後來卻又急著趕我們走呢?是不是這些年又出了什麼事?”
白玉蘭嘆了口氣道:“也可以這麼說吧,自從十年前那場鉅變後,我們就搬到了這裡,好在以前我們於家的名聲還不錯,也幫助過許多的人,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受過於家的恩惠,所以我們搬來後雖然日子沒有以前那麼富裕了,但總算還過得不錯。”
說到這裡,白玉蘭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顯然對村裡人的知恩圖報很是滿意。
“可是在三年前,這裡忽然來了一幫外地人,他們行事很霸道,你們也應該知道,這個地方算是三不管地帶了,所以那幫人很快就在這裡站穩了腳跟,擁有了不小的勢力。”
白玉蘭接下來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本來這跟我們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可是有一天,他們那個勢力的一個年輕人偶然間見到了大哥家的彤彤,就開始對她死纏爛打起來,好在彤彤和現在的另一大勢力程家的女兒關係很好,有他們的保護才沒有出事。”
白玉蘭說到這裡,於同不由想起了在小鎮上碰到的那兩個美女,看來那個於彤真的是自己的堂姐了,而那個程雪芯,應該就是什麼程家的人了。
“那你們也是因為這個,才讓麗麗她們改姓的嗎?”
秦韻問道,不過心裡卻是基本已經肯定了。
果然,白玉蘭點頭道:“是啊,那幫人對付不了程家,就想透過彤彤的親人來逼她就範,好在這裡的人對他們都很不滿,而且我們的名聲也不錯,所以一直沒有讓他們找到我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麗麗她們改了姓。”
說到這裡,白玉蘭又嘆了一口氣:“也真是難為彤彤那孩子了,這幾年為了保護我們,她都不敢回家來,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讓我們覺得很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