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何喬徑直朝著朝著城南的方向走去,不管蘇沐清是不是城南蘇家的人,他都準備去看看。
這九靈城裡,一共有三大勢力,一個城北的葉家、一個是城南的蘇家,還有一個,自然就是九龍鏢局。
離開九龍鏢局,何喬走在大街上,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似乎不對,那種感覺,似乎是......餓。
沒錯,就是餓,這種他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感受過的感覺,他並不排斥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很真實。
當修煉者踏入納氣境之後,就可以吸收天地源氣補充體內的消耗,不再需要五穀雜糧,當然,還是有不少修士為了滿足口腹之慾,經常吃喝的。
至於何喬,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世最後一次吃飯是什麼時候了,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修煉與尋仇上,前世他三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為玄境巔峰的大修士,這與他的努力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現在的他,可不是那玄境的大修士,他只有煉血境,一個連修士都算不上的凡人。
修士,是指的築基完畢,成功踏入納氣境的,而那些無法踏入納氣境的,自然不會被稱為修士。
所以,這飯還是要吃的。
何喬徑直走向了九靈城最大、最豪華、最奢侈的酒樓——三景閣。
然後,坐在了那三景閣附近不遠處的一家麵館裡,那麵館還不是固定的攤位,只是一個臨時搭的棚,顯然,這是一個流動的攤位,誰先到,誰就能在這裡搭棚做生意。
“老闆,來碗素面,要大碗的。”何喬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口喊道,雖然他還沒有完全適應自己兩世的記憶,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他很窮,非常窮,像三景閣那種地方,他是肯定去不起的,至少現在肯定去不起。
“好嘞”,攤販老闆應了一聲,便開始了忙碌。
何喬轉過頭,看向了三景閣。
他並不是被那三景閣給吸引,真正吸引了他目光的,是三景閣上掛著的那有些古舊的牌匾,是牌匾上的“三景閣”三字,事實上,剛看到這三景閣的時候,何喬便被深深吸引了,所以他才會來到這附近吃飯。
“好鋒銳的劍意!”仔細看去,何喬的心頭多了一抹凝重。
這牌匾上的字,很不簡單,其上蘊含了讓何喬都感到有些心驚的強大劍意。要知道,這並不是劍客的劍,而僅僅是劍客寫出的三個字,就已經蘊含了如此強大的劍意。
更何況,這牌匾看起來有些古舊,已經不知是多久之前所寫。過了那麼長時間,殘留的劍意,都有如此威勢,那這劍客是有多強?
至少,比何喬上一世要強。
何喬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這牌匾之中,他有心想與那劍意過過招。一股意從他身體散發而出,與那鋒銳的劍意碰撞了在了一起。
何喬以自己的意,模仿那牌匾上的劍意,同樣凝聚成鋒芒,與那劍意針鋒相對,碰撞在一起。
剛一交手,何喬的意便被完全壓制了下來,面對那劍意的鋒芒,他只能勉強抵擋,苦苦支撐,根本沒有機會還手。
他的意暫時太過薄弱,所能爆發出的威力也太弱。
這麼說也不太準確,準確來說,何喬體內的意很強,非常強,強到出雲國第一高手蘇尚武都忌憚。
但是,現在的他,控制不了自己體內的意。
這意乃是他前世臨死前所悟的,當時他使用起來,得心應手,所能爆發出的威力遠超玄境的極限。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意非常強大、甚至可以說是恐怖,但是,他卻無法控制那龐大的意。據他估計,現在的他,能對付匯海境後期就不錯了,再強一點的,他就沒有絲毫把握了。
“客官,您的面。”店老闆喊了何喬一聲,何喬聽到了,不過並沒有回答,他此時正與那劍意交手到關鍵時刻。
“客官?”店老闆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非常和善,再次呼喚了何喬一聲,見他依舊沒有反應,便將面放到何喬面前,在他附近坐了下來,也沒有再催促,反正現在人也不是很多,他也不忙。
其他鄰座上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紛紛低聲議論,他們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覺得何喬的表現實在有些可笑,所以才低聲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其中自然免不了摻雜著嘲笑。
他們以為,何喬是在看著三景閣出神,以為何喬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看到了如此氣派的酒樓被吸引住了。
“咳咳,依老朽愚見,這位少俠怕是悟了。”賣面的老闆是一個很健談的人,聽到那些人的議論,他咳嗽了兩聲,也參與了其中。
“悟了?什麼悟了?”一個人看著店老闆,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