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我想去見見光惠。”
首相辦公室內,經過幾個小時的促膝長談後,野乃宇貌似恢復了平靜,她擦乾眼角的淚痕,重新戴上眼鏡,正色對雷洛提出要求。
“這……”
念及光惠現在已有身孕,恐怕不太適合受到太過激烈的言語刺激,雷洛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周邊,朝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琳遞了個眼色。
卻不想,琳只是疑惑的眨眨眼。
這位可愛的十歲少女,很好的為雷洛演繹了什麼叫對牛彈琴,說好的能為自己勸說野乃宇提供幫助?簡直就像是扯淡。
收回視線,雷洛手拄胸口輕咳一聲,尚在組織勸說語言的時候,野原珺倒先一步發話了:
“我支援野乃宇妹妹的決定,光惠那個賤女人實在太過可惡,雷洛,你如果還要點臉的話,就別橫加阻攔了。”
野原珺話裡話外都是想讓野乃宇當面羞辱一波光惠,雷洛自動排除了自己這位老友嘴巴里的髒字,暗自思忖了片刻,還是對野乃宇實話實說道:
“光惠如今已有身孕,哪怕我跟她之間不存在什麼感情,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所以野乃宇,你就當她不存在,好好享受明後天的婚禮,可以嗎?”
“是嗎?”
輕輕推了推眼鏡,野乃宇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僅僅吐出兩個字便閉上嘴巴,只有眼底閃爍的光芒,無意間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顯然,野乃宇不太願意善罷甘休。
即便光惠懷孕了又怎麼樣?一個小三,帶給了自己一年多的痛苦折磨,自己當時的那種心情,雷洛體會不到,可野乃宇卻很想讓光惠體會體會。
至於雷洛此前所說的婚禮,野乃宇表示自己願意接受,可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會如此輕易的放下曾經的屈辱,說到底,這既是面子問題也是人格問題。
今天不把這事處理明白了,雷洛以後若是還搞外遇怎麼辦?或者說,還跟光惠玩個藕斷絲連怎麼辦?到時候,她還如何有臉見人?
男人的承諾,野乃宇已經有點信不過了。
光惠,她是一定要見的。
而且,最好在見面時就把隱患徹底解決。
雷洛有所不知的是,自己的兩個女人絲毫沒有如後宮裡那般和諧相處,反倒不約而同的在背後算計著對手的性命,這個期盼著有朝一日靠兒子取對方狗命,那個現在就想給對方來個母子雙亡。
說到底,本質上都屬於政治人物的光惠和野乃宇,雖然在雷洛面前都表現的很溫柔很賢惠很知性很無害。
但她們既然能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坐上火之國統治階層的位置,自然不會缺乏狠辣的心腸,以及關鍵時刻兇猛到了極點的進攻手段。
世俗的道德枷鎖,可無法拴住光惠和野乃宇這樣的政客,就像現在,在雷洛面前鬧完了,哭完了,得到承諾了,那也是時候安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如何處理掉敵人了。
平靜的表情下,隱藏的是躁動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