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恆隆與路曉程這麼一說,在場的大修士都覺得事情比想象中要麻煩得多,之前真魔蝗巢的問題是沙恆隆與沙曉程承擔責任,但是萬一這次他們追進去以後有什麼三長兩短,失敗的責任又由誰來負責?
這可不是開玩笑,而是擺在大家面前的實際問題,偏偏天潮海區是整個星穹海最危險的海域,這些道門修士不往其它地方跑專門跑這裡面跑肯定是存心不良,萬一沙恆隆與路曉程栽在裡面,恐怕在場的諸位大修士都要一起背鍋。
而沙恆隆也知道大家的難處:“我剛才查探過了,玄天劍宗這艘飛艦上最多隻有一元神一元嬰,金丹修士也有限,只要我們精誠團結肯定會大獲全勝!”
根據各個方面的情報,這次道門是出動了兩位元神修士帶著兩艘浮空飛艦殺入了星穹海,現在雖然只逮住其中一位元神修士與一艘浮空飛艦,但至少能跟上面有個交代,而且從某種意義來說這對大家都是一個好訊息,一位元神修士總比兩位元神修士要容易對付。
看到大家都有所意動,沙恆隆自然是趁熱打鐵:“諸位,不管大家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跟我提,只要逮住這些大燕來的小毛賊,我保證讓大家滿意!”
對於沙恆隆來說,不逮住這些道門修士他根本沒辦法向總教交代,所以現在不得不大吐血一場:“大家有什麼想法都只管說!”
有沙恆隆這句話就夠了,大家立即把自己藏在心底多年的想法說出來:“錄子國那邊你管了這麼多年,是不是讓我們也爽一把!”
“我有幾個侄子,最近很想到東商國那邊辦點大事!”
“今年我管的那幾個城邑都遇到了大災,教裡要求的聖事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是麻煩老沙你們倆幫忙協調一下!”
對於沙恆隆與路曉程來說,大家提出的條件如果換一個場合是絕對不能答應的,但是現在他們自身難保因此沙恆隆毫不猶豫地答道:“這些事我都能答應下來,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要把這些小毛賊碎屍萬段!”
這些道門修士雖然與他未曾謀面,但是卻給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損失,因此他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將這群道門修士撕得粉碎。
而其餘幾位魔蝗教大修士倒是能理解沙恆隆與路曉程的這種心情,毫不猶豫地說道:“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而現在的御虛凌雲艦卻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在深入天潮海區之後,天象變得神秘莫測,在天潮海區外圍是連續不絕的雷電,但是在這片海域一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極夜,一會又是無數電光同時落下炫得人睜不開眼,而且更惡劣的是風雨雷電交加。
這裡面的冷風越來凜冽,御虛凌雲艦往往是前進幾百步之後又要被吹回來幾十步,有些時候甚至要把整艘凌雲艦撕得粉碎,但更可怕是這片突大突小的魔雨,柳空涯覺得這種魔雨可以稱得上“鋼雨”,每一滴都比得上一位煉氣修士的全力一擊,很多時候甚至比得上一位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但問題是這種“鋼雨”是鋪天蓋地而來,無數雨點就落在御虛凌雲艦的防護大陣上甚至直接突破防護大陣御虛凌雲艦上。
在那裡操縱天樞玉尺的沈師姐告訴柳空涯:“幸虧我們御虛凌雲艦加裝了第二仙爐,不然即使有魏真君主持也沒辦法撐過這陣風雨!”
但這凜冽的風雨還不是天潮海域最可怕的存在,真正的主角還是時不時落下的雷電,現在操縱御虛凌雲艦必須把這艘浮空飛艦控制在一個比較精確的高度,不能太低,不然就要正面直擊怒海狂潮的轟擊,但也不能太高,太高的話會引來毀天滅地的雷電齊集,那華麗的場面魏香丘試過一次就不敢再試了,因為她很清楚如果沒有御虛凌雲艦而是直接由她去扛這種電潮攻勢肯定會身負重傷。
難怪會有那麼多元神、元嬰修士把天潮海區視為絕地,現在魏香丘都覺得自己太孟浪了,但既然已經闖進來魏香丘就只能使出渾身解數操控著御虛凌雲艦頂著風雨雷電全力向前飛馳:“少執掌,錦娘,你們那邊怎麼樣!”
現在天潮海域的雷電已經不能稱為雷電,而應當稱為雷劫才對,而在轉換成雷劫之後柳空涯與水輕盈、上官雪君的壓力自然是突然倍增,甚至是之前的十倍、二十倍。
天潮海域外圍的雷電攻勢僅僅是用數量來進行簡單堆積,有引雷鍾這件寶物在手,再加上天樞玉尺協力,甚至不用上官雪君相助,柳空涯與水輕盈就可以輕鬆應付一切大小場面,可是現在雷劫卻是花樣百出,有些時候甚至玩起各種“連環雷”、“回馬雷”、“柺子雷”的手段。
這不但讓柳空涯只覺得焦頭爛額,而白秋霜、沈綺雲她們操縱的天樞玉尺也根本不敢離開引雷鐘的保護範圍,她們覺得只要天樞玉尺稍稍離引雷鍾遠一點,肯定毀於重重雷劫之中,而錦娘也說道:“蒼冥光雷,這天潮海也誇張了吧,這才進來五百多里!”
為了操縱御虛凌雲艦魏香丘現在是香汗淋漓根本不敢分心,但是聽到錦娘這話仍然是說道:“是啊,這天潮海比我想象中兇險得多,難怪會有元神道君隕落於此,咦?魔蝗教已經追進來了!這太好了!”
雖然魔蝗教追隨其後並不是什麼好訊息,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遭受的種種苦難魔蝗教這些魔修也要重複一遍,魏香丘就不由開心起來甚至連御虛凌雲艦也變得更平穩起來,而錦娘則是十分驚奇地說疲道:“他們來得這麼快不怕翻船嗎?”
正說著那邊白秋霜突然開口說道:“柳師弟,我們快控制不住天樞玉尺了,裡面已經積蓄太多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