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陣法實在是讓柳溫眼紅啊!
不管佈置這個陣法的人是誰,若是能讓他給柳家佈置一下,那家族的防禦豈不是固若金湯?
“爸……”柳倫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現在怎麼辦?”
“再看看,再看看……”柳溫哆嗦地答道,反正他柳家沒去為難別人,柳溫肯定對方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的麻煩,所以留在這裡觀看也沒什麼,他很想知道,孫家這一次會不會有人逃出來,或者真的是全軍覆沒。
霧氣瀰漫的陣法中,嶗山派僅剩下的五人都是凝元境九層境,這些人都快瘋了。
他們知道包圍自己等人的陣法不過方圓千丈,可是任憑他們如何奔跑衝擊,也依然脫離不開這霧氣的籠罩。
他們似乎在這方圓千丈的範圍內不停地轉圈!
最讓他們的絕望的是,連全身真氣都無法靈活動用,而且這霧氣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旦有人飛高三丈,就會被壓下來。
“鼠輩,滾出來跟老子決一死戰,藏頭露尾算什麼事?”孫忠民怒發張狂,雙目赤紅地嘶吼。
他被折騰的沒脾氣了,心中煩躁無比,現在只想跟天一大戰一場,無論是生是死,總比困在這霧氣中找不到方向的好。
“你也配跟我決一死戰?”天一哈哈大笑,語氣中盡是不屑。
說實話,這個陣法給了他太大的驚喜,天一現在的心情美妙無比,哪會去在意孫忠民的激將?
“這位朋友,我投降,我投降!我不是嶗山派的的人啊,也不是孫家的人我只是聘用的一個供奉,求你放我出去吧。”一個面容蠟黃的老者哭喊地叫了起來。
被陣法困住這一會時間,他的心神倍受煎熬,知道再這麼下去絕對是死路一條,雖然這樣哀求顯得毫無氣節,為人鄙視,但命都快沒了,還要什麼氣節?
“侯供奉,你……”
孫忠民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你太讓我失望了,妄我這些年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說出這種丟人現眼的話?”
那姓侯的供奉神色訕訕,雖然尷尬無比,可依然大聲地嚷著:“從今天起。我就不是孫家的供奉了,孫家的事與我無關,朋友快放我出去吧,我以後可以為你效力,我也是凝元境八層境,實力不算差。”
“恩,我考慮下!”天一的聲音傳來。
“你找死!”孫忠民怒吼起來,手上長棍兇猛地朝那霍姓供奉搗去,他知道此刻最忌人心不穩了。他們五人抱成團還有可能活的更久一些,但一旦發生什麼爭執,就會被那天一逐個擊破。
對侯姓供奉這種貪生怕死之輩,他是恨入骨中,自然是要殺之後快。
“孫忠民你別逼我。侯某這些年也為孫家付出不少,我現在只想棄暗投明!”
那侯姓供奉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便與孫忠民打成一團,一邊打還一邊向天一表忠心,期望天一能放他一馬。
餘下的三個霸天門高手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天一的聲音再次傳來:“誰殺了孫忠民。我就繞誰一命!”
此言一出,正手足無措的三人中,又有兩人面露狠戾之色,立刻跳進戰圈。口上南楚南楚嚷道:“侯兄,我來助你!”
最後剩下的一人是孫家的長老,自然不會為天一一言迷惑,當即也跟了進去。聯合孫忠民衝那三位外姓供奉動起手來。
剎那間,霧氣瀰漫的陣法中。還活著的嶗山和孫家五人分成兩個陣營,祭出各自的秘寶,拼命戰鬥起來。
天一冷笑一聲,從容退出陣法,來到外面。
嘔吐的聲音傳來,天一順著聲音望去,一陣無語。
李紫蓮又受不了那種殺戮的場面了,雖然旁人看不清霧氣裡面的情況,但作為主持陣法的人,豈能看不清?
也不知道她吐了多久,小臉都慘白慘白的,李紫蓮正在她旁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見天一走了出來,李紫蓮瞪了他一眼:“殺人就殺人,搞的這麼噁心做什麼?”
“這也叫噁心……”
天一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也就是把這些人困住陣中伺機擊殺。若是斷肢碎肉亂飛,內臟腸子滿地的場景該如何評價?李紫蓮要是見到這種場面,豈不是連魂都沒了。
“你還真夠陰險的,居然讓他們起內訌。”胡雅麗忽然抿嘴一笑,當真是千嬌百媚,旁邊一群追隨過來的男人看的眼珠子都直了。
對孫家的人,她是沒多少好感,孫家的人死完了她也無所謂。
“招惹我的人向來沒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