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平所坐位置離門較近,當下起身圍了過去,只見地上躺著一名年輕弟子,麵皮黑紫,牙關緊咬,嘴角竟滲出一絲鮮血。
負責研講道法的老道,一看便是一副老學究模樣,蹲在地上看著暈倒的弟子,急的滿頭大汗也拿不出個主意來,嘴裡一個勁的唸叨著:“禍事了!禍事了!這便如何是好?”
陳劍平見狀,推開眾人擠到前面,說道:“當心別讓他咬了舌頭!”
夾手奪過老道手裡的戒尺,塞到那名弟子嘴裡,這時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劉師叔來了!”
只見一中年道士,生的極威嚴,帶著一陣風,大踏步走了過來,一看這名弟子嘴裡咬的戒尺,朝陳劍平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快將這人抬回住所,喝些順氣的湯藥,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
那老學究道士顫巍巍的上前說道:“劉蕭師兄,邪魔外侵,五內不調,便生惡疾,需以中正和平之道法化解,再以……”那老學究絲毫不懂察言觀色,偏在這時只顧囉嗦。
那劉蕭是個急性子,本就心煩,一聽這老學究絮絮叨叨的沒完,大手一揮說道:“方儒師弟,好生研講道法吧!”轉身大踏步而去。
眾弟子慢慢退回自己的位置,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小道,對著那方儒老學究施了一禮,說道:“弟子見過方儒師叔,陳劍平,陳師兄可在此處?”
陳劍平一看,認得是大師哥身邊的小道,走上前來說道:“可是大師哥讓你來找我的?”
那小道躬身說道:“正是,陳師兄,大師兄叫你去他靜室一趟。”
方儒老學究雙眉一楊,說道:“哦,你便是那個入室弟子陳劍平呀。”
說罷,微微一笑,抬手捋了捋花白的鬍子,點頭說道:“嗯,果然不同凡響,你大師兄找你定是有要緊之事,你且去吧!”
陳劍平躬身施禮道:“師叔謬讚了,弟子去了。”
當下跟著那小道,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小院,這小院與別處小院一般無二,只是這是單獨設立的一處小院,並不像普通弟子那般好幾座並排在一起。
那小道止步說道:“陳師兄,大師兄在屋裡等你,你自己進去吧。”
陳劍平一拱手說道:“勞煩你帶路,多謝了”,小道士點頭一笑,轉身而去。
陳劍平進的院來,抬手推門進屋,突然抬起的右手停在半空,接著慢慢往後退了一步,輕輕敲了三下屋門,‘吱嘎’一聲屋門兩邊分開,耿驚雲滿臉笑容,說道:“小師弟,你來了,快進屋來!”
陳劍平熱情的說道:“大師哥,一日不見,想煞兄弟了!”耿驚雲聽了哈哈一笑,攔著陳劍平的胳膊將他讓進了屋裡。
只見屋內北牆供奉著一張畫像,像上畫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供案前放著兩個蒲團,陳劍平看著這張畫像怔怔的出神。
耿驚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師弟,你可知這畫像所畫何人嗎?”
陳劍平搖搖頭說道:“正要向大師哥請教。”
耿驚雲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便是咱們玄羽門開派宗師,鏡玄真人。”說罷,恭恭敬敬的跪下朝畫像施禮,陳劍平當即跪下一同施禮。
禮畢,二人面對面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耿驚雲說道:“小師弟,你大概知道我找你來所為何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