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平喘息著說道:“我也是後來才發現。”說罷指了指其它幾個牆面,說道:“大家看,這牆上的東西。”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牆上掛著一片片形似盾牌的東西,猶如一面面銅鏡,掛在牆上閃閃發光。
紀小武回過頭來問道:“這些東西好似可以反光,這跟襲擊我們的劍芒有何關係?”
陳劍平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說道:“起初我也未能察覺,後來我發現,凡是東面射來的劍芒,力道一般都非常的大,而其它幾個方向射來的劍芒力道卻要小很多。”
柳輕權說道:“陳兄的意思是說,劍芒都是從東牆射出,其他方向的劍芒,都是牆上這些東西反射回來的?”
陳劍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想來應是如此,而且,自從我們被困以後,飲血老祖多次出聲說話,我雖然猜不出他身在何處,但一定離我們不遠,且他的聲音並非飄飄乎不定,而是從一個方向傳來。”
紀小武右手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說道:“四面石壁都設有發射紅芒和反射紅芒的機關,所以你猜測,飲血老祖的聲音是從上面傳來的,對不對?”
陳劍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所以我招呼大家,擋住東面牆射來的紅芒,然後給若雪姐騰出空來,擊碎拱頂!”說著,朝齊若雪看去,齊若雪抬頭衝他報以微笑。
聽到這裡,寶康忍不住輕輕撫掌讚歎道:“陳兄遇事冷靜,心思如此縝密,在下真是感佩萬分呀!”這時,眾人已恢復的差不多了,紀小武也給田福包紮好了傷口。
少莊主柳輕權看了看眾人,開口說道:“諸位,時候差不多了,咱們繼續前行打探吧!”
眾人聽他一說,微微一怔,適才打通拱頂,眾人歡喜之餘,渾忘了身處何處,柳輕權一說,大家才回過神來。
當下眾人紛紛躍上拱頂的缺口,此時,眾人才發現,甬道竟然在石室之上,之前眾人進入石室之後,由於緊張,都不曾察覺,原來自從眾人進入石室之後,整個石室不知什麼原因,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慢慢沉了下去,難怪眾人找不到進入石室的甬道口。
當下,眾人藉著石壁上微弱的火把光亮繼續前行,陰森恐怖的氣氛又重新籠罩了上來,石壁之上雖然有火把,但火把的光亮照不了多遠,使得暗的地方更加的黑暗。
正當眾人慢慢行進之時,走在最前面的紀小武和寶康朝身後眾人招了招手,示意眾人趕緊跟上來,大家不明就裡,三步並作兩步湊了上去,只見眼前的甬道一分為二,分出了一左一右兩個岔道。
紀小武皺著眉頭,問道:“少莊主,這裡有兩條岔道,你可知我們該走那一條?”
少莊主柳輕權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在下就不知了,我們雖然對懸蝠洞打探過幾次,但也只是大略的知道懸蝠洞中段是一條甬道,但具體情形如何我們也是一無所知。”
齊若雪看了看說道:“從地勢上看,從出了石室一來我們一直在走下坡路,應該是慢慢深入山腹了,這兩條岔道往前若是合成一條便好,如果不是的話,恐怕我麼要分開查探了!”
寶康湊過來說道:“齊姑娘說的是,不過我們深入敵人腹地,本就勢單力薄,我看還是不要分開的好。”
正當眾人拿不定主意之時,陳劍平從兩個甬道口轉身過來說道:“咱們已然到了這裡,洞口眾多妖蝠已被我們燒盡,飲血老祖現下應該已是孤家寡人一個,依我看,咱們還是分開查探為好!”
柳輕權說道:“陳兄說的是,咱們就賭這老妖此時已是孤家寡人,沒奈何,事到如今,我等怎樣都要搏一搏了!”
當下眾人再無異議,眾人蹲在地上圍成一圈,陳劍平說道:“如此,咱們便分為兩路,少莊主、田大哥、寶康兄弟三人一路走左邊;在下、若雪姐、小武我們三人一路走右邊,如何?”眾人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陳劍平正色道:“諸位,此時外面少說也已是過午時分,咱們兩路進去打探無論結果如何,一個時辰以後,定要原路返回此處匯合,不可延誤,若拖到天黑,將對我等極為不利,此節,大家定要牢記在心!”眾人“嗯”了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眾人起身,朝分岔口走去,那邊柳輕權右手一揚,墨綠色長劍橫在當胸,身先士卒,進入左邊甬道;這邊陳劍平握了握手中長劍,一馬當先,朝右邊甬道而去。
走了沒多久,少莊主柳青權邊走邊回頭問道:“田師傅,你的傷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