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真人雙眉一揚,問道:“陸師弟,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陸正山一施禮,說道:“陳劍平縱有千般不是,但罪不至死,此子連日來,屢受打擊,心神錯亂,說起來,乃是無心之失誤,還望掌門師兄從寬發落,饒他一命!”
陸正山話音剛落,碧霞宮師尊風萬年起身道:“陸師哥說的有理,年輕人難免有個行差就錯,何必斷送他的性命,掌門師兄,你開開恩,從輕發落吧!”
七星殿師尊梁亭贊也隨聲附和,希望能對陳劍平網開一面,其他各分支師尊,或凝神皺眉,滿臉愁容,皆不言語。
紫陽真人還未發話,這邊雲嘯天開口道:“既然貴派已對我等產生嫌隙,我等在此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貴派一向以正道領袖自居,如今門下弟子卻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若不嚴懲,如何叫天下英雄信服!”說著,自顧自的坐會原位,擺佈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
雲嘯天這一番話,可謂殺人不見血,他看似說的中正平庸,但話裡話外都把玄羽門架在名門正派上,實在是逼著玄羽門嚴懲陳劍平。
此刻,那倉頡山吳嶽子大聲道:“玄羽門乃正道領袖,我等並非是要跟玄羽門過不去,只是這紫雲宮弟子陳劍平,殘害我等武林之士,這也為免太過分了,你玄羽門縱是勢力再大,也終究大不過一個“理”字,一句話‘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什麼好說的!”
眾人聽了這話,又是一頓鼓譟,大聲喊道:“不錯,殺人償命,就這麼簡單!”
“是沒什麼好說的,陳劍平不除,我等絕不善罷甘休!”
“有本事,玄羽門便把我等都殺了!否則我等還是這句話,一定要嚴懲這陳劍平!”
東首紫薇山豐德海重重的哼了一聲,大聲道:“一群人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抓住人家一點把柄硬是不放,什麼正道邪道的,依我看,正道行徑,是對正人君子而言,對你等這些小人,何必廢話!”
豐海德剛說完,祭天壇上碧霞宮風萬年站起身來,大聲道:“豐老爺子說得好,這番話,說的透徹,叫人聽了痛快!”
倉頡山吳嶽子滿臉通紅,大聲道:“豐德海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感情你門下弟子沒給這陳劍平殺了,適才這陳建平要是把你門下弟子殺個精光,看你還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
豐德海毫不退讓,大聲道:“哼!就事論事,若是那陳劍平好端端的將我的徒眾殺死,老頭子拼了老命也要找他報仇,可你們,自到這通天台之上,便心術不正,想著如何助紂為虐,顛覆玄羽門,自己好在裡面分一杯羹,如此卑鄙用心,人所不齒,弟子叫人家殺了也是咎由自取,活該!”
倉頡山吳嶽子氣的直哆嗦,喘著粗氣,大聲道:“好!好!好!豐老前輩說的有理,你無端汙衊我倉頡山玉陽派,可謂是心術不正了,在下這邊殺你幾個弟子,這可是您咎由自取!”說著,呼啦一下子,玉陽派一眾人紛紛拔劍,便要起身廝殺!
這時,祭天壇之上,御劍神宗秦御風陰刺刺的說道:“大夥先別忙著動手,咱們現在說的是懲戒這魔教妖邪陳劍平的事兒,可千萬別受人挑唆,互相攻殺起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七星殿梁亭贊指著秦御風大聲道:“姓秦的,你少在這裡挑撥是非,你與那百花谷勾結一氣,不就是想稱霸天下嗎,繞來繞去的豈不憋悶,不如放手大幹一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也省的在這嚼舌根了!”
這梁亭贊性情最為火爆,說的出做得到,只見他話音剛落,便欲起身,秦御風卻是一臉冷笑,雲嘯天也跟著猛地站起身來,朗聲道:“怎麼?玄羽門執法不公,徇私包庇,見事情敗露,便要用強嗎,我百花、御劍兩派在堂堂玄羽門面前自不值得一提,難道你玄羽門也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裡嗎!”
雲嘯天此話一出,通天台之上幾千人,除個別幾個門派置身事外,不置一詞以外,其他各個門派皆義憤填膺,起身朝祭天壇圍攏,場面大有失控之狀。
雲嘯天、秦御風二人見此情景,心中更喜,心想:“我等合謀陷害紫雲宮,糾結劉子虛這等妖邪之事本已敗露,情勢對我等即為不利,搞不好害人不成反害己,誰知攻殺紫雲宮的這夥人雖慘敗,卻誤打誤撞令陳劍平狂性大發,如此一來,各門各派人士早已不在理會先前諸事,此刻,眾人滿腔怒火,全都發向玄羽門,這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想到這裡,雲嘯天、秦御風二人不禁相視而笑!
玄羽門上下眾人心中憋悶氣氛之極,眼看事情便要了結,偏偏紫雲宮新收的這名小師弟卻狂性大發,搞得現在情勢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