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百花谷雲嘯天看了白布條上的字,心中一緊,趕緊派人將御劍神宗宗主秦御風請來,大帳之中眾人圍坐一圈,中間的木桌之上,便放著那塊白布條。
良久,百花谷副谷主蕭勁風喃喃的說道:“難道真的是紫雲宮下山來尋仇了?”
蕭勁風這一問,正好問中了大家心事,眾人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
這時,雲嘯天帳下大弟子詢武起身拱手道:“谷主,弟子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雲嘯天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詢武道:“弟子以為,此乃天賜良機,紫雲宮背信棄義,公然下山尋仇,殺傷眾多同道,此刻各門各派義憤填膺,谷主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振臂一呼,號令群雄,再上紫雲宮,這回不愁滅不了他紫雲宮!”
詢武剛說完,一旁詢箭猛地站起身來,接著說道:“不錯,這是其一,此刻各門各派激憤難當,可礙於紫雲宮、碧霞宮、七星殿三派的例項,誰也不敢挑這個頭,可謂是群龍無首。”
“谷主此刻若能出頭,率領各門派攻下紫雲宮,日後這些門派豈不唯我百花谷馬首是瞻,如今玄羽門已是四分五裂,如此一來,我百花谷眾望所歸,執掌天下指日可待!”
詢武、詢箭二人這番話一說完,眾人輕聲符合,齊向雲嘯天望去,只見雲嘯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轉頭朝秦御風說道:“秦兄意下如何?”
秦御風慢慢站起身來,走到桌前,拿起那塊沾染著斑斑血跡的白布看了看,說道:“雲兄,依在下看來,這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一旁蕭勁風站起來說道:“不錯,谷主,我看這事也有點蹊蹺,紫雲宮此刻自保尚且不足,那還有餘力下山報仇!”
秦御風接著說道:“蕭兄此言不錯,當此危難時刻,紫雲宮應先求自保,即便是各門各派逼死了陸正山,要報仇也是後話了,此時此刻下山報仇,這不是引火燒身,自取滅亡嗎?這一節大大的說不通!”
詢武起身說道:“依我看,不管這是不是紫雲宮乾的,咱們只管召集人馬,殺回紫雲宮,為咱們死傷的兄弟報仇,至此良機,錯過豈不可惜!”
詢武這番話一說完,帳中眾人大聲符合,此番百花、御劍兩派上兩面山、進犯紫雲宮,損失著實不小,個人心頭都憋著一股怨氣,因此聽詢武這麼一說都大聲叫好!
蕭勁風一擺手,大聲道:“諸位真是糊塗了,若下山尋仇的不是紫雲宮,定時有人暗中設下這條毒計,做好這個圈套,引我們攻殺紫雲宮,好叫咱們相互殘殺,他卻坐收漁翁之利呀!”
蕭勁風這話一說出,猶如給眾人一盆冷水,一瞬間大帳之內靜的鴉雀無聲!
此刻始終未曾開口的雲嘯天慢慢站起身來,說道:“蕭師弟說的不錯,此刻紫雲宮已是強弩之末,若要滅掉他,雖說不易,但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只是下山尋仇的若不是紫雲宮之人,我們如此冒冒失失的衝上紫雲宮,豈不是被人家當槍使了嗎?”
眾人聽到這裡,均微微點頭,只見雲嘯天望著帳外,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夥人若不是紫雲宮的話,那會是誰呢?難道還有第三股勢力不成?”
詢箭小聲道:“莫不是玄羽門設下的這條毒計?紫雲宮公然反出玄羽門,紫陽老道想要清理門戶,卻又擔心天下悠悠之口,因此才如此佈置,借我們的手滅了紫雲宮?”
詢武一拍掌,說道:“如此咱們不如將計就計,索性就殺上紫雲宮,滅了他又如何?”
御劍神宗秦御風擺擺手,說道:“詢武賢侄莫要心急,假若這條毒計真的是玄羽門定下的,須知他想借我們的手滅掉紫雲宮的同時,也是想借紫雲宮剪除我們。”
“紫雲宮此時自不足道,可他身後還有碧霞、七星兩派,這兩派可都是生力軍,咱們攻打紫雲宮,這兩派斷然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最好的結果也是個兩敗俱傷呀!”
蕭勁風向前一步說道:“秦宗主說的有理,我看這條毒計八成便是那玄羽門定下的,哼!妄稱名門正派,如此行徑簡直不入流!”
一旁詢箭望著站在帳篷門口的雲嘯天說道:“既然如此,我等應當如何?谷主,你可得想個兩全其美的對策呀!一個時辰前便有十幾個門派差人前來求援,希望咱們能為他們主持公道,現如今……”
一旁雲嘯天不為所動,慢慢說道:“眼下如此形勢,這條毒計若是玄羽門定下的,反倒沒什麼了,為師所擔心的恰恰是這條毒計不是玄羽門所設!當日祭天聖會紫雲、碧霞、七星兩宮一殿公然反出玄羽門,紫陽老道已經答允,以玄羽門如今聲勢、紫陽老道如今的名望,我斷定這應當不是玄羽門所為。”
秦御風側過身來,問道:“雲兄你的意思是,當真有第三股勢力在暗中調撥?”
雲嘯天眼中閃爍著精光,點點頭說道:“若真是如此,這股勢力會是誰呢?現在想想,幾年前上古化蛇突然出世,到如今這一些列事情,難道都是巧合?還是都與隱在暗處的這股勢力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