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平一怒之下,猛地封了武大通的穴道,就在這時,只見一條白影閃到武大通身前,纖纖玉手輕點,瞬間解開了武大通的穴道。
眾人定眼一看,原來是納蘭月,只見她一臉怒容的看著陳劍平,武大通穴道驟然解開,一陣痠麻,痛苦的咳嗽了兩聲。
他剛想直起腰來,陳劍平猛地在武大通前胸點了一下,立刻又封住了武大通的穴道,武大通一臉悲苦僵在了原地。
陳劍平怒道:“月姑娘,事關天下大局,咱們不能不試一下,擔點風險沒什麼!”
納蘭月甩手解開了武大通的穴道:大聲道:“這次我說不行就不行,內功修煉不同於其他,半點差錯都不能有!”
武大通苦著臉:“你們能不能……”
陳劍平一指點住他,大聲道:“你別說話,這次我總要試一下,不然我丹田內的戾氣終究發散不了,也是個麻煩事!”
江啟辰一臉同情的將直挺挺的武大通拉道一邊,推拿了下的後肩和前胸,給他解開了穴道。
武大通撲通一聲,歪倒在地,大聲喘息著說道:“江公子,救命之恩,來日再報!”
江啟辰拍著武大通的肩膀,深表理解的點了點頭,眾人看著陳劍平與納蘭月,這兩人正在怒目而視互相瞪著對方。
慧空主持低聲道:“納蘭姑娘,此法雖然兇險,可陳掌門其實是不得不試,他操控赤煙爐法器的法門不對,丹田內戾氣侵入,只不過身懷化蛇內丹之寶,戾氣之害才不顯露,假以時日,就不好說了,最好是找到辦法化解!”
納蘭月無奈的嘆口氣,看著陳劍平搖了搖頭,說道:“你若認定要這樣做,我也沒辦法,不過聽起來確實兇險,你最好是想清楚!”
陳劍平知道納蘭月關心自己,心中自然感激,歉然道:“我也不知怎麼的,說著說著嗓音就高了起來,先試試,我又不是傻瓜,萬一情勢不對,我會收手的!”
納蘭月臉上一紅,怨懟的看了一眼陳劍平,無奈的嘆了口氣。
氣氛突然間曖昧了起來,武大通看了看,輕輕一笑,幸災樂禍的看著江啟辰,小聲道:“觀此情此景,不知你心中作何感想?”
江啟辰一臉慘白,悽慘的說道:“天下多少有情事,世間滿眼無奈人。月姑娘,我對你痴情一片,不想你竟然已經心有所屬,天哪……”
說著,江啟辰遲遲的拔腿就要朝納蘭月走去,武大通驚慌的把他拽住,低聲道:“冷靜,這是寺廟,你還想在這演一出單相思呀!”
慧空、慧明兩位大師莫名其妙的看著竊竊私語的江啟辰和武大通,陳劍平歉然道:“大師,別理他們,嚴格來說,他倆都不算正常人!”
慧空、慧明法師二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嘆息道:“嗔痴五毒,殘害人間呀!”
說著,慧空法師微微歉然的說道:“陳掌門,並非老衲非要讓你涉險,若老衲可以修習這些法門,老衲絕不推辭,只是老衲幾十年苦修,靈竅難開,萬難再修習中原內功心法,這一節請你見諒。”
陳劍平微微一笑,說道:“大師說的哪裡話,劣徒胡言亂語之言,大師千萬別往心裡去!”
慧空主持點點頭,從蒲團下拿出一本薄薄的古舊小冊子,開啟來看,只見小冊子上用蠅頭小楷密密麻麻的寫著內息調運之法,還配有經脈走向圖譜。
慧空主持拿著小冊子說道:“我大雲寺功法總共不過六七千字,剩下的都是些後世高僧抄錄記載的修習心得,依你此刻的悟性和修為,要看懂這些應該不難,不如你就在大雲寺多待幾日,有什麼不解的老衲也可以給你講解。”
陳劍平大喜,恭恭敬敬的將小冊子接在手中,如此一來,陳劍平四人便暫時在大雲寺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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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西北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