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人放下斗笠後,身上還穿著一件防水的帆布料短打,全身包的嚴嚴實實的,頭上纏著一圈黑布,臉上帶著一張薄皮面具,站在門口對著店內環視一週。
最終目光停在陳劍平這一桌,徑直走了過來,此刻店小二已將牛肉、雞肉擺上桌來,小小的方桌上陳劍平、武大通、納蘭月、江啟辰,各座一面,只有武大通和納蘭月之間有一個小角位。
只見這怪人走到桌前,也不說話,一雙眼睛透過薄皮面具,死死的盯著武大通屁股地下做的長凳,武大通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看更加莫名其妙的納蘭月,側著頭對這怪人說道:“幹什麼?你找誰?”
這怪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死死的盯著武大通屁股底下的長凳,武大通怒上心頭,大聲道:“到底要幹什麼?”
指著與納蘭月之間的那個角位,說道:“想坐就坐這個位置,不然就滾蛋,別打擾老子吃飯!”
只見這怪人抬頭看了看對面的納蘭月,似乎遲疑了一下,還是不說話,轉而又死死的盯著武大通屁股地下的長凳,武大通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剛要發作,陳劍平眉頭一皺,衝著武大通揮了揮手,武大通沒好氣得站起身來,氣呼呼的做到旁邊那個座位上,這怪人搖頭晃腦的一屁股坐在長凳上。
陳劍平無奈的搖搖頭,心不在焉的剛要說話,突然,又是“啪”的一聲大響,這回改成陳劍平、武大通下了一激靈。
只見納蘭月怒氣衝衝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本來氣兒就不順,此刻瞪著眼前的怪人大聲道:“你奶奶的,多少人巴不得坐在姑奶奶旁邊,你算個什東西,還挑三揀四的!”
武大通捧著酒碗,嚷嚷道:“吵吵吵,還能不能吃飯了,好不容易有酒有肉了,該吃吃該喝喝,吵什麼吵!”
納蘭月一鞭子抽在桌角上,大聲道:“少廢話,也就多虧你師父的面子,否則你還有坐我身邊的命,早一鞭子給你抽出去了!”
陳劍平一把將納蘭月按住,說道:“這人古里古怪的別跟他一般見識,他看你花容月貌,驚為天人,被你的容顏所震懾,不敢坐在你身邊,你要理解!”
納蘭月一抹耳邊秀髮,白了這怪人一眼,端起酒碗一
看是空的,猛地往桌上一墩,狠狠瞪了武大通一眼。
武大通一激靈,趕忙抱起酒罈來,給納蘭月滿上一碗酒,納蘭月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一抹嘴邊酒漬,不住的斜眼飄著這怪人!
卻見這怪人好似完全不將剛剛發生的事看在眼裡,帶著一張薄皮面具也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他老實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咕嘟咕嘟喝乾。
接著,伸手抓起桌上的牛肉便吃,越吃胃口越好,吃了幾塊牛肉後,抓起一隻整雞,居然都不吐骨頭,咯吱咯吱三下五除二吃了個精光。
納蘭月斜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人,越看越是心疑,可這人臉上的薄皮面具做的天衣無縫,完全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
但是,納蘭月看著這人雙手及一舉一動,不知怎麼得,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好似在那裡見過,可就是認不出來這人到底是誰。
納蘭月狐疑的看了看陳劍平,只見陳劍平一如往常,輕輕抿幾口酒,好似對旁邊這怪人毫不在意一般。
這怪人只要是桌上的不管鹹甜,不論湯水,來著不拒,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大桌子肉食、甜食、小吃被他掃了個精光。
納蘭月皺著眉頭,沒好氣得問道:“你這怪人,別隻顧吃喝,我怎麼覺得好似在那裡見過你,你是北疆人?”
此言一出,陳劍平警覺的斜眼看了看納蘭月,只見她一臉疑惑的盯著眼前這怪人,陳劍平微微一笑,慢慢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