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劍平、納蘭月二人被五花大綁,押到了玉陽派。
這玉陽派依山而建,山腳下修著一座頗為氣派的山門,吳敬德連同幾名混混將陳劍平、納蘭月二人推下馬車,早有四五個玉陽派弟子等在山門前。
那幫混混將陳劍平、納蘭月交給幾個玉陽派弟子,趕著馬車離去,吳敬德吩咐道:“這二人照例關起來,先餓上三天,殺殺他們的銳氣!”
其中一名弟子說道:“吳師兄,師父可是有吩咐,先不拉人了。”
吳敬德不耐煩的一擺手,走到那名弟子跟前,附耳說道:“這兩頭羊肥的很,先不要稟告師父,能榨出點東西來再說!”說完吳敬德走過山門,順著那山道上山而去。
卻說這四五名玉陽派弟子押著陳劍平、納蘭月卻不從山道上山,而是往山後而去。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在一處草叢繁密的樹旁,一名弟子拿著刀柄在樹幹上敲了三下再敲三下,只聽“咔嚓”一聲響,山體石壁上猛地裂開一條縫。
一股濁氣頓時從這條縫隙中湧了出來,領頭的那麼弟子推開這道石門,押著陳劍平、納蘭月進了山洞。
陳劍平邊走邊看,慢慢看出點門道,這玉陽派依山而建,正面有道山門直通山上,而在山體後,又有一座暗門,這應該就是地牢的入口。
想必是玉陽派將山體鑿空,最初的用處多變是門派突遭變故時,供派中弟子躲藏、逃遁所用。
這種暗道石洞許多門派皆有,紫雲宮後山的紫雲洞便是這個用處,這也正是為何諸多門派,幾乎都是依山而建的原因。
陳劍平心中冷哼一聲,暗道:“派中有暗道山洞倒也沒什麼,只是你玉陽派卻將它變成了綁票詐錢的地牢,真是可惡至極!”
陳劍平心裡這麼想著,轉頭看納蘭月時,只見納蘭月皺著眉頭,極為痛苦的樣子,陳劍平小聲問道:“怎麼了?”
納蘭月低著頭,怨懟的說道:“這山道里黴味真大,臭死了!”
陳劍平無奈一笑,也不答話,心中暗想:“這山道、山洞最是陰潮,自然有股濃烈的黴臭味,這回可有你大小姐受的了!”
納蘭月嫌惡這股黴臭味,說話時竟忘了啞著嗓子,為首那名弟子疑惑的回過頭來,盯著納蘭月說道:“你個公子哥,不但長得細皮嫩肉的,連聲音都像個大姑娘。”
納蘭月啞著嗓子怒道:“廢話少說,你們什麼意思,這是要把我門帶到哪兒去?”
那名弟子舉著火把冷笑一聲,說道:“別嚷嚷,到了地方你們自然知道了,你們也真不開眼,惹惱了我們敬德師兄,有你們苦頭吃的!”
納蘭月怒從中來,望著腳下一層汙泥,斜眼看著陳劍平,低聲惡狠狠地說道:“我想了想,你的辦法也不錯,咱們別費那事了,殺他個雞犬不留,不信他們不說!”
陳劍平望著納蘭月冷笑一聲,不置一詞,納蘭月一怒,剛要說話,身後一名聚賢堂弟子在她身上猛地一推,大聲喝道:“少廢話,趕緊走!”
納蘭月啐了一口,大聲道:“推什麼推,小爺我會走!”一旁陳劍平險些笑出聲來。
如此推推搡搡,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山道盡頭慢慢透出一絲光亮來,漸漸的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盞茶的功夫,終於走出了這山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小石室,四壁火把通明,幾名執事弟子坐在這裡無所事事。
押著陳劍平、納蘭月的幾名玉陽派弟子跟這幾個執事弟子一一打招呼,一名胖執事弟子問道:“那條道上的?”
為首那名弟子說道:“兩隻肥羊!”
那胖執事弟子漠不關心的說道:“原來不是武林中人,關到西邊吧!”
說著幾名執事弟子押著陳劍平、納蘭月朝西側的一個小門走去,拐了幾拐,出了石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偌大的石室,中央一條窄窄的長廊,兩側石壁鑿成石室,用兩指粗的鋼筋封住,想必就是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