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名叫江啟辰的青年拔劍就要朝納蘭明刺去,陳劍平大喊一聲:“慢著,別動手,這人不能殺!”
江啟辰疑惑的問道:“壞人為什麼不能殺?”
陳劍平恍惚的說道:“是呀,壞人為什麼不能殺?”
江啟辰:“我在問你!”
陳劍平眉頭一皺,吞吞吐吐的說道:“壞人不是不能殺,而是現在不能殺!”
江啟辰又問道:“你這人說話好奇怪,為什麼?早殺他不就能少作惡嗎?”
陳劍平心中暗罵了一句:“你他孃的哪兒來這麼多問題!”
可這江啟辰劍尖顫抖,隨時都有可能向納蘭明刺去,不回答還不行。
於是乎,陳劍平尷尬的說道:“因為……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應當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去搭救對方,須知他可能是一時糊塗,行差就錯,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不能隨便殺!”
江啟辰一聽,鄭重其事的還劍入鞘,煞有其事的倒揹著手,一臉學究氣的說道:“此言差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行善難,作惡易,且天下亂象已現,所謂亂世用重典,你的那一套根本不實用!”
不知為什麼,看著江啟辰的樣子,陳劍平忽然想起了當年紫雲宮上的老學究方儒師叔,也是這般模樣,動不動就要講大道理!
陳劍平也裝模作樣的說道:“治亂需緩行,當對症、對策、對事、對人,不可眉毛鬍子一把抓,如此行徑,只會越治越亂!”
江啟辰雙臂往胸前一包,居然認真的思考了起來,留下陳劍平三人及納蘭明一夥上百人站在當場大眼瞪小眼,這場景,當真是天下奇觀。
此時此刻,山坳中除了陣陣風聲,再無其他動靜,各人都暗自急速轉動著念頭。
陳劍平暗道:“納蘭明你們這夥笨蛋,還不快跑,這姓江的要殺你們易如反掌,我要不是怕激化矛盾我才懶得管你們!”
納蘭月暗道:“陳劍平你秀逗了,這怪人要殺就殺,納蘭明這夥人死了乾淨!”
納蘭明暗道:“什麼情況,這青年跟陳劍平一唱一和的,難道是一夥的?看著不像呀,這時候倒是跑路的好機會,可就這麼跑了,這面子可栽了!“
吳敬賢暗道:“不好不好!這個姓江的青年就不好對付了,有來了個陳劍平,今天真是倒黴,凶多吉少了!”
武大通暗道:“都TM不說話在這傻站著幹什麼?這事兒了了晚上吃點啥犒勞犒勞自己?”
半晌,這青年猛地站起身來,大聲道:“亂了亂了,這麼麻煩,師父沒教,實在是想不明白!”
陳劍平大喜,說道:“既然如此,今天就到這兒了,先別殺了,留著以後想明白了再說!”
江啟辰拔劍在手,說道:“不,我先殺完他們,之後再想也不遲!”
陳劍平差點一個跟頭載地上,大聲道:“殺殺殺!萬一殺錯了怎麼辦!”
江啟辰對著納蘭明一夥百十來號人,莊重深沉的說道:“若真是殺錯了,在下一定在各位墳前備上一份薄酒,以表歉意!”
納蘭明一夥白十來號人差點一個跟頭沒載地上,武大通在陳劍平背後小聲道:“師父,甭跟他廢話,這貨要不是天然呆,就是在裝瘋賣傻,我看咱們……”
陳劍平趕緊側臉問道:“怎麼?大通,你有什麼好主意!”
武大通抱歉的笑了笑,小聲道:“我看咱們還是走吧,反正咱們也是路過!”
陳劍平被噎的差點一口氣背過去,江啟辰不耐煩的手腕一抖,手中長劍如電般朝著納蘭明遞了出去!
納蘭明長袍一揮,急忙向右一閃,這江啟辰聲東擊西,並不追擊納蘭明,劍鋒一轉,直朝吳敬賢前胸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