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郭本初這麼一說,都是一怔,劉逸風說道:“還請郭師叔示下!”
郭本初說道:“放眼中原武林,有能力有資格看守這法器的,只有咱們玄羽門,我建議,由玄羽門各宮各殿八位師尊聯合起來看守這法器!”
陳劍平與耿驚雲對望一眼,二人聽了郭本初這話,絲毫不覺得奇怪,並且在陳劍平、耿驚雲二人心中,也正有這個意思。
清心殿沈延慶說道:“這個倒是個法子,不過不知中原其他門派是否信服,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意見!”
郭本初說道:“我想其他門派應當不會有太大的異議,玄羽門及其下各宮各殿這麼多年來對中原武林貢獻甚大,這是有目共睹的,況且,之前虎力邪獸之災,咱們玄羽門損傷頗重,一派之主更是為此殞命,這法器由玄羽門八位師尊看守,再合適不過!”
郭本初說完這話,各宮各殿師尊皆表示同意,旁邊孫聖手卻站起身來,說道:“郭師尊說的確實有道理,可飲水思源,這法器乃是藥山派陳掌門帶回來的,人家藥山派要說是自己將留下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看守伏龍令法器這等大事,我看不能沒有人家藥山派的份兒吧?”
郭本初點點頭說道:“這個自然,由玄羽門八位師尊看守這法器,正好沒有將藥山派排除在外,而且還是藥山派大大的佔了便宜!”
這其中關竅,陳劍平早已經想的明明白白,郭本初提出八位師尊看守法器也並未出乎陳劍平意料,甚至郭本初不這樣提,陳劍平也會如此主張,可眼下這話由郭本初說出來,陳劍平總覺渾身不自在!
可這其中的關竅,孫聖手卻一時間沒能想明白,他開口問道:“郭師尊這話如何說?”
郭本初等的就是孫聖手這一問,只見他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很顯然的,紫雲宮就不用說了,碧霞、七星這一宮一殿,跟藥山派過從甚密,守護伏龍令法器的八個師尊中,有三個跟藥山派有莫大的聯絡,這難道還不行嗎?”
陳劍平輕輕哼了一聲,暗道:“這個郭本初說的看似是好話,可話音聽起來總覺得不對勁,這老東西,估計玄羽門歷來做的不光彩的事情都是他攢使的!”
孫聖手聽到這裡猛地一囧,暗罵自己思慮不周,忘了藥山派跟紫雲、碧霞、七星三派的關係,使得郭本初藉著自己的勢說出了這番話。
如此一來,弄的藥山派及紫雲、碧霞、七星幾個門派有點被動,大傢伙一番好意,讓郭本初這麼陰陽怪氣的一說,反倒弄巧成拙。
武大通倆眼滴溜溜的一轉,極小聲的問納蘭月道:“怎麼回事,我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這性郭的老頭什麼意思!”
納蘭月眉頭一皺,壓低嗓門說道:“廢物,這都不明白,咱們本來一番好意,讓這姓郭的一說,好像咱們是沽名釣譽,表面上是大夥一起守護伏龍令法器,實際上法器還是把持在咱們手裡!”
武大通眉頭一皺,惡狠狠的說道:“怪不得師父瞧他不順眼,這老傢伙果然不是好人!”
此刻大殿中氛圍突然緊張了起來,武大通、納蘭月二人在這裡嘀嘀咕咕的,誰也沒在意他倆。
陳劍平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武大通一眼,武大通脖子一縮,趕緊閉口不再說話。
孫聖手歉然的看了陳劍平和耿驚雲一眼,說道:“關係好壞是一回事,而這豈可相提並論,孫某人只不過是說說自己的想法,大事還是由各位武林泰斗商議!”
劉逸風微微一笑,說道:“當今武林,動盪不安,南北疆野心初現,咱們中原夾在中間,隨時都會兩面受敵,我看咱們無論如何商議,都應當立足於‘合’!”
慧明法師站起身來,說道:“劉掌門所言極是,無論如何,咱們都應當是止戰熄徵,這伏龍令法器咱們無論如何是不能用的,至於怎麼保管,咱們都好商量,不過老衲覺得,八位師尊保管這伏龍令法器,還是比較妥當的!”
劉逸風此刻的心思本來就不在這伏龍令法器之上,他眼下一門心思想的就是北疆過來的納蘭明,至於這伏龍令法器,他當然知道很重要,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劉逸風已經是焦頭爛額,真的是顧不上這許多了,而他今天的真正目的,自然是要商議幾天之後的紫陽真人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