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玄月洞內劍拔弩張之際,由打洞頂缺口處突然掉落一人,只見這人五短身材、蓬頭垢面、破衣爛衫,從高高的洞頂摔到堅硬的石頭地面,疼的齜牙咧嘴。
在滿場眾人震驚的注視下,這人扶著腰,齜牙咧嘴的站起來,側過身,對著一側的血無常說道:“大膽狂徒,休得放肆,我乃藥山派陳劍平掌門座下大弟子武大通,還不快快棄劍投降,看在你也沒怎麼著的份兒上,我饒你不死!”
血無常聽了武大通這話,驚得一時沒反應過來,藥山派及掌門人陳劍平威震江湖,武林中對其傳聞甚多,但唯獨每人說過他居然還有個徒弟,而且瞧這徒弟的相貌長相,好似年齡還不小。
而耿驚雲等人及藥山派等人此刻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眾人與陳劍平也只是半月多未曾相見,而且武大通應該已經回東藥山了,怎麼憑空從這裡冒出來了。
唯獨一直潛伏在煉劍堂的錢不來微微點頭,恍然大悟的暗自說道:“想不到陳掌門還有徒弟,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耿驚雲眉頭微皺,疑惑的對著錢不來問道:“你那兒看出他了不起了?”
錢不來一臉迷惑的聳了聳肩!
原來,武大通是個閒不住的人,雖然答應了陳劍平回東藥山,可還沒走多遠,一想回東藥山後只能在山洞裡悶著,就自作主張偷偷追到北疆,與陳劍平匯合到了一起,倉頡山附近不到一日便可到玄月洞,三人快馬兼程,離著玄月洞還有十幾裡,武大通便在馬上一臉驚恐的說道:“師父,大事不好,我隱約聽見有股怪聲!”
陳劍平面色凝重,沉聲道:“玄月洞肯定有變故,大家做好戒備!”
當下三人趕到玄月洞附近,武大通老遠便聽見洞內有打鬥聲,三人悄悄躍上山丘頂部,透過洞頂裂開的缺口向洞內張望,好在洞內眾人打鬥激烈,各人雖然都是高手,卻無人發現洞頂隱藏的陳劍平三人。
煉霓裳看著洞中那個巨大的祭壇,微微發抖,說道:“紅雲成柱,直衝九天,這是邪獸即將出世的徵兆!”
陳劍平皺著眉頭,輕聲說道:“說不定南疆神秘組織還未得手,咱們守住玄月洞,以逸待勞,事半功倍……”
陳劍平還未說完,煉霓裳低下頭,以極低聲音,顫巍巍的說道:“來不及了,我不知道南疆神秘組織有沒有得手,但只要這根紅雲光柱從這祭壇上升起,就代表邪獸一定會出世,沒有任何辦法,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擋!”
武大通小聲得意的說道:“煉姑娘,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師父閒著沒事兒也弄了一兩隻邪獸,就是那個叫虎力還有盤什麼澤的那個,小小邪獸,在別人開來天大個事兒,在我師父看來,一頓飯的功夫搞定,順便說一句,你長得挺漂亮,僅次於我師孃煉霓裳!”
說著,武大通一臉壞笑,低聲道:“可以呀師父,怪不得你支開我們,原來北疆桃色一片呀,放心,都是男人,我懂得!”
陳劍平都懶得理他了,面色凝重的望著洞中那巨大的祭壇,地底不時傳出一陣陣嘶吼之聲,裂縫中噴勃的戾氣一陣陣用來,陳劍平只覺自己左臂一陣跳動,體內化蛇內丹經隱隱與這洶湧戾氣相呼應。
而練霓裳壓根就沒把武大通的話聽到心裡去,顫抖的說道:“這跟紅柱可不代表著一般的邪獸出世,而是至少四隻同時出世,可能是在此地,也可能是分散在其他地方,總之,這是末日的徵兆,誰都無法阻擋!”
陳劍平,武大通二人驚愕的看著練霓裳。
半晌,煉霓裳臉色慘白的指著洞中的血無常低聲道:“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設法奪回飲血神劍,將咱們手中的兩枚飲血令鑲到寶劍之上,再找到嬴丹,就可以封印邪獸了!”
陳劍平皺著眉頭,小聲道:“我瞧著嬴丹好似也不在這玄月洞內,說不定嬴丹早已失傳根本就找不到了!”
煉霓裳笑了笑,看著陳劍平說道:“不會的,古書上記載,八件飲血令鑲嵌到飲血神劍上的那一刻,就是找到嬴丹法器之時!”
良久,陳劍平嘆了口氣,小聲道:“事到如今,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你還不如直接遠走高飛,何必蹚這趟渾水?”
煉霓裳笑了笑,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既然來了,就不後悔,我從出生那刻起,命運就不容我自己掌控,正如你說要斬斷世間輪迴一般,我也要斬斷我自己的輪迴,就算最終還是死於飲血大陣,但這也是我自己選擇,與命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