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錢不易等人在玄月洞與黑人對峙之時,陳劍平、燕飛兒二人已經到了倉頡山玉陽派地界,這倉頡山在西北關口處,往來客商甚多,街面之上極為複雜,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皆有。
玉陽派在這倉頡山乃是第一幫派,控制著山下四五個城鎮,街道之上隨處可見玉陽派弟子。
陳劍平、燕飛兒二人行至倉頡山腳下,陳劍平問道:“如今咱們雖知鎮邪令就在玉陽派,可卻不知道這鎮邪令藏在何處,這可如何下手?”
燕飛兒點點頭,說道:“可惜當初時間緊迫,未能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如我去這玉陽派,直接問那吳敬賢!”
陳劍平微微一怔,趕忙說道:“萬萬不可,當年情形豈能與今日相提並論?眼下羅生門侵入北疆鬧得沸沸揚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羅生門就是衝著伏魔大陣而來,玉陽派若真藏有這鎮邪令,此刻定是如臨大敵,你此刻上門,不是羊入虎口嗎?”
燕飛兒聽到這裡,猛地一驚,趕緊說道:“照你這麼說,咱們可不能這樣大搖大擺的再接上行走,萬一被玉陽派的認出來,豈不是糟糕?”
陳劍平點點都,暗想:“當年東藥山一戰,帶頭煽動各門派的,就有這玉陽派,自己一人殺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與這玉陽派頗多過節,此刻到得玉陽派地界,若被認出來,定會多生事端。”
想到這,點點頭說道:“不錯,得想個法子,別讓他們認出我們!”
燕飛兒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好辦,隨我來!”
陳劍平側臉問道:“怎麼?你有什麼好主意?”
燕飛兒笑著說道:“其實要想讓人認不出我們還不容易,易容打扮一番不就行了?”
陳劍平微微一笑,暗道:“自己向來光明磊落,與人交戰、對敵,往往明著來明著去,倒還真沒想到易容這一手!”
當下不置一詞,跟在燕飛兒身後,來到離玉陽派最近的一個鎮子上,陳劍平小聲說道:“咱們何必來這裡,離著玉陽派也太近了!”
燕飛兒微微一笑,故作老練的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叫燈下黑!”
陳劍平險些笑出聲來,心想:“玉陽派又不知道我們要來,又不是正在找我們,這算哪門子的燈下黑!”
當下也不跟她計較,跟在她身後,一會買幾件衣服,一會買些易容需要的物品,直忙活了一上午,起初陳劍平只管在身後付錢,後來燕飛兒嫌麻煩,直接把陳劍平的錢袋子抓在手裡。
陳劍平錢袋中金葉子、金條像是永遠花不完一般,燕飛兒著實好好買了一番東西,臨近中午,燕飛兒看著馬鞍上的一大包袱東西,說了聲:“好了,臨時預備,也就這些了,快去找個僻靜的客棧!”
陳劍平一臉苦笑,小聲說道:“早知道這般麻煩,不如我殺上玉陽派,逼他交出鎮邪令得了!”
燕飛兒一撇嘴,譏諷的說道:“依陳大掌門的本事,滅掉一個玉陽派自不成問題,可萬一他就是死也不給你呢?你殺了他們豈不是永遠不知道鎮邪令的下落了?”
陳劍平甚是鄙夷吳嶽子等人,冷哼一聲,說道:“要真是有這骨氣就好了,恐怕刀還沒架脖子上,一個個早跪地求饒了!”
燕飛兒點著頭,說道:“是,是!陳大掌門說的是,可就算你大殺一番,得到鎮邪令,還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盡人皆知了,恐怕鎮邪令在手裡還沒捂熱,又讓人搶走了!”
陳劍平微微一笑,暗想:“她說的這句話倒是在理,看來這鎮邪令還真不能硬搶!”
燕飛兒見陳劍平不說話,笑著說道:“怎樣樣,我頭腦還可以吧?”
陳劍平打個哈哈,不願與她多糾纏,抬手一指說道:“這家客棧我看就不錯,快去投店,少在街上走動!”
燕飛兒“嗯”了一聲,卻不動腿,陳劍平看了看燕飛兒,二人就這麼愣在了原地,半晌,陳劍平不耐煩的說道:“大小姐,我整個錢袋子都讓你搶去了,眼下身無分文,勞駕您進去定個客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