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月微感驚訝,問道:“見一個人?什麼人?”
陳劍平淡淡的說道:“一個老人,這人神秘莫測,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來歷,只是他許諾我,當我處在危急關頭,不知該如何行事的時候,可以去找他。”
納蘭月饒有興趣的問道:“似你這般厲害的人物,背後還有一個這樣的人,看來這人定是個隱士高手了,你之前經常問計於他嗎?”
陳劍平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從未去打擾過他,不知為何,我總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可我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因何而來。”
納蘭月面色一沉,略帶自責的低聲說道:“看來這次事態真的是太過嚴重了,以至於你都無計可施了!”
陳劍平搖搖頭,說道:“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我心中主意倒是不少,只是紛繁複雜之際,總是理不出個頭緒,這才忍不住要去見那人。”
納蘭月撇一撇嘴,問道:“這樣一位隱士高手,你是怎麼與他相識的呢?”
陳劍平淡然的說道:“兩年前,陵江周圍的幾個幫派火併,危及到下游的一個小寨子,當時這位高人就隱居在這小寨之中。”
武大通在一旁一邊喝酒一邊問道:“有這麼厲害的高人在,這小寨子也沒什麼好怕的,陵江一帶的幫派據傳都是些烏合之眾,仗著人多而已!”
陳劍平點點頭說道:“其實那幾個門派都是衝著這小寨去的,據說那寨子下面有個不小的金礦,眼看著小寨就就要被化為墳土,可這老者卻無論如何不願與人動武!”
納蘭月一楊眉,好奇的問道:“這算什麼,沒道理呀?”
武大通微微一笑,說道:“我看這位所為的高人是故弄玄虛,其實根本沒什麼本事!”
陳劍平笑了笑,平靜的說道:“絕不是,一個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之人,就算是再怎麼隱藏,身上總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質。”
說到這,陳劍平一口喝乾了碗中的烈酒,納蘭月、武大通二人怔怔的看著陳劍平,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陳劍平放下酒碗,毫不在意的說道:“而內功漸如化境之人,舉手投足之間又有一種返璞歸真之感,而這位老者就給我一種這樣的感覺,他的功力絕不在我之下,當世之人有這等修為的,據我所知,也就只有玄羽門劉逸風而已!”
武大通一口菜差點沒噎住,一擰脖子硬嚥了下去,漲紅著臉問道:“難道比你還厲害?那不成了怪物了嗎?”
納蘭月瞥了一眼武大通,緊忙問道:“那後來如何呢?”
陳劍平淡淡的說道:“那一日,幾百人堵在進寨的小道上,手舉著火把,這老者對天發誓,絕不在出手,他就只是靜靜砸盤膝坐在寨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眾人去路。”
武大通不可思議的問道:“這能行得通嗎?”
陳劍平淡淡一笑,說道:“當然行不通,那群強盜徑直饒過他,開始殺人放火,可這老者雖武功高強,卻仍然怔怔的站在那裡,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納蘭月悠悠的問道:“難道這老者就眼睜睜的看著全寨人死在他的面前而無動於衷嗎?”
陳劍平低聲說道:“後續會如何,我自然無從知曉,當時我與福壽安康四使恰巧就在附近,看見火光聽見喊殺聲,就出手救下了這一寨人,好在我們趕到的及時,雖有不少人受傷,但好在無人橫死!”
納蘭月問道:“若不是你們及時出手,你說這位老者會出手相助嗎?”
陳劍平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不過這位老者極重視自己的諾言,哎!好好的一位當世高手,卻被束縛住手腳當真可悲可嘆!”
納蘭月點了點頭,小聲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陳劍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總之,他很是感激我,與其說他感激我救下一寨人,還不如說他感激我及時出手,免得他破了自己的誓言,因此,他許諾我若有不決之事可以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