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通抬手就是一彈弓,只聽檔的一聲大響,一枚圓潤的鐵珠竟然直接跟尖利的毒鏢撞在了一起,那薄薄的毒鏢頓時被撞的粉碎。
原來,武大通始終都在彈弓的皮囊內留有一顆鐵珠,當此危急時刻,想也不想憑著感覺,抬手一鐵珠擋下了射向自己的毒鏢。
白神哈哈一笑,厲聲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手絕活,我不得不承認,你打鐵珠的手法簡直舉世無雙,不過……”
說著,白神飛身而且,利爪張開,對著目瞪口呆的武大通抓了過去。
武大通嚇得一聲尖叫,以快到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從口袋裡拿出兩枚鋼珠,一瞬間便扣在了彈弓上的皮囊裡,可還沒等他拉開彈弓的時候,白神這一抓已經到了眼前。
武大通眼一閉、嘴一咧,直挺挺的靠在牆上等死,就在白神綠油油的指甲尖兒離著武大通喉結還有不到一寸的距離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就那樣凝在了半空。
在投射進來的陽光反射下,只見在白神左肩後有一絲閃亮的細線,細線的另一頭正牽在宗胡萊手中。
宗胡萊死死的扯住左手的絲線,大聲道:“還不快閃開找死呀!”
武大通一咬牙,飛起右腳踹在白神胸口,白神什麼都想到了,他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武大通竟然敢迎面踹他一腳,以至於白神空著的右手都沒有反應過來。
武大通這點功夫,只把白神踹開一兩步,白神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胸前白衣上的大黑腳印,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武大通。
武大通靠著牆,嘿嘿一笑,說道:“怎麼樣?沒想到吧?還有你更想不到的呢!我看你怎麼躲開我這一下!”
說完,猛地一抬手,將剛才慌亂中扣好的兩枚鐵珠啪的一聲,對著盡在身前的白神雙眼打了過去。
白神怒極,厲聲道:“我不躲開又能怎樣?”
說著,只是頭一轉,避開雙眼,只見一枚鋼珠掠過白神的額頭,另一枚鋼珠啪的一聲,洞穿白神下顎,直接打穿了白神的嘴巴!
白神幾乎被氣糊塗了,他完全望了拴住自己左臂的細線,嘶吼一聲,右爪不顧一切的朝武大通抓了過去。
宗胡萊心中一喜,馬步一紮,細線在身上纏繞了一圈,猛地向後一扯,頓時與白神的左手臂交上了勁。
宗胡萊手裡的這細線看似不起眼,實則是一件厲害兵器,這是天山雪蠶的蠶絲所制,這天山雪蠶的蠶絲堅韌無比,他的師父曾用天山雪蠶的蠶絲織成了一件刀槍不入的護身軟甲。
而剩下的蠶絲,則製成了這條細蠶絲線,別看它細如髮絲,卻堅韌無比,在高手手中更是一件神兵利器。
只見在巨大力量的拉扯下,細如髮絲、堅韌無比的絲線猶如一把削鐵如泥的鋼刀,咔嚓一聲響,竟然將白神的左臂生生切了下來。
身為活死人的白神幾乎沒有什麼痛感,他滿臉鮮血,盛怒之下,不顧一切的衝向牆根底下武大通,卻忘了自己的左臂還拴在細線上。
白神只是忽然覺得左半邊身子一輕,猛地止住身形,轉臉一看,自己的左臂不見了,再往後一看,只見左臂就掉在自己身後兩丈遠的地方,此刻正冒著白煙漸漸化作一團血水!
武大通看了看白神空蕩蕩的右肩,又看了看滿臉鮮血的白神,淡淡的說道:“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爽不爽?”
白神瞳孔猛地一收縮,突然像蛤蟆一般,雙腮一鼓,脖子往前一探,就好似噁心要吐的模樣一般。
武大通晃著自己手裡的打彈弓,得意忘形的大聲道:“咋啦?疼的都要吐了?是胳膊疼還是臉疼?哈哈!”
此刻,有一兩個看熱鬧的,看見了屋內的情形,紛紛跳著腳的大喊道:“厲害,太厲害了,武大俠威武!”
一群小青年興奮的高喊著武大通的名字。
就在這時,宗胡萊突然大聲道:“武大通小心,快躲開,他要放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