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本初聽了這名弟子的通報,揮了揮手,示意這名弟子退下,接著,看著沈平,笑著說道:“師侄,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拜山,你是否能猜出來的是什麼人?”
沈平略微一沉思,試探性的說道:“莫不是凌江城附近與我們交往甚密的幾個門派?”
郭本初笑著說道:“不是!這幾個門派我們早已經跟他們透過氣了,一應事件都吩咐清楚了,這個時候沒必要來!”
沈平又是沉思片刻,說道:“那就是凌江下游幾個幫會,要來投奔咱們,因為御劍神宗已經威脅到他們了,他們會來跟我們談條件。”
郭本初眉頭一揚,說道:“師侄,你且先說說他們憑什麼跟咱們談條件。”
沈平當即說道:“這個跟簡單,他們自然是先訴苦一番,明裡暗裡的點撥咱們,然後提出一些條件,再以倒向御劍神宗為要挾,因為凌江下游是咱們通往南疆的門戶,咱們不管怎樣,都要顧及下凌江下游的形式的!”
郭本初讚許的點點頭,說道:“沈平你想的很多,而且十分周全,凌江下游確實是咱們的門戶要地,這等關鍵地方,確實需要對咱們忠心的門派,不過這時候他們跟咱們湊熱鬧很不適時宜,他們不會這麼笨的!”
沈平深吸一口氣,皺了皺眉頭,思索著說道:“這也不是的話,難道是中原西南的幾個門派來人了嗎?不對呀,他們一向特立獨行,而且此刻還聚集在藥山派,難道是北疆的人提前來拜山了?”
郭本初哈哈大笑,大聲道:“沈平師侄,你想的其實已經很周全了,只不過還是差了一點點!”
沈平這回可有點猜不著了,他微微擼了下鬍鬚,不解的說道:“該不會是南疆之地的神秘門派來了,不對呀,他們現在忙著隔岸觀火,這個時候插足中原,不是引火上身嗎?”
郭本初又是一聲大笑,說道:“師侄,你能將形式看的如此透徹,將來師叔我的擔子也能輕一分,這玄羽門的擔子,你也要挑上一挑,師叔我可還得仰仗你呢!”
沈平聽了這話,心中大喜,他年紀雖長,怎奈入門卻很晚,且不是入室弟子,按照玄羽門及各宮各殿的規矩,他就算是功績再高,也得尊最小的入室弟子一聲師叔,這就意味著,他天然的就在玄羽門中矮人一等。
尋常弟子自然早吧這些規矩當做常理,可這沈平聰明伶俐,心志遠大,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進了玄羽門這等天下第一巨派,時長想著要幹成一番大事,可苦熬十幾年,終究是難勝天數。
如今玄羽門鉅變,紫陽真人仙逝,郭本初以玄羽門大弟子的身份再加上紫陽真人臨終囑託,順利的登上了玄羽門掌門寶座。
幾乎是一夜之間,沈平這個多年來跟在郭本初身邊的心腹身份也跟著發生了鉅變,幾乎凌駕於幾個入室弟子之上,嫣然一副玄羽門二號人物的架勢。
此刻聽郭本初如此說,沈平心中激動之極,猛地單膝下跪,鄭重其事的大聲道:“多謝掌門師叔再拍,我沈平定會追隨師叔左右,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郭本初趕緊將沈平扶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師侄,怎麼突然跟我生分起來了,咱們同甘共苦二十幾年,我還不知道你嗎?如今我剛剛接掌掌門之位,內憂外患叢生,你可得好好幫襯我!”
沈平激動的說道:“師叔你放心,我定竭盡全力!”
郭本初點點頭,笑著說道:“師侄,你於天下之勢看的簡單透徹,胸有永珍,這是你的長處,可你縱觀天下之時,怎麼能忘了咱們眼皮子地下的事呢?”
說著,郭本初輕輕指了指桌上的書信,沈平驚愕的說道:“師叔你的意思是拜山的人是藥山派的人?”
郭本初微微一笑,說道:“是不是藥山派的人,我拿不準,可一定是從藥山派來的,好了,耽擱的夠久的了,咱們快去迎客!”
沈平點了點頭,吩咐弟子下山傳話,郭本初和沈平二人則慢慢穿過通天台,來到迎客亭前,靜靜的站在這裡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