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本初和慧明法師等人正在談著,忽然一名弟子進殿來,回稟道:“三殿、一居室師尊拜山求見!”
郭本初哈哈一笑,大聲道:“這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沈師侄,我陪著各位貴客不便離開,你代我去迎接幾位師尊!”
沈平應了一聲,帶著七八名弟子快速出殿,陳劍平沒想到事情進展的會這麼順利,以至於他心裡都有點狐疑,暗想道:“難道這郭本初要刷什麼花樣?不能呀,當此多事之秋,他就是想也沒這個功夫了!”
慧明法師笑著說道:“其他幾位師尊能來,真是太好了,咱們在祭天聖會之前就把事情都商量好了,做到事半功倍!”
郭本初點點頭,說道:“還是幾位前輩,列位師兄弟心繫天下,思慮周全,在下效犬馬之勞而已!”
耿驚雲一擺手,說道:“郭師兄,你太過謙虛了,玄羽門身系天下安危,玄羽門不穩,中原武林便不穩,中原武林不穩,天下便不穩,師兄,你肩上的擔子重呀!”
郭本初打了個哈哈,連忙說道:“還得請各位前輩、各位師兄弟多多幫襯,咱們一道持正義,行王道,方才不枉習武一場!”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點頭稱是,陳劍平這些年雖歷練了不少,可說到底,還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城府照耿驚雲差遠了,他越聽心中越有氣,因為師尊陸正山的原因,陳劍平身在玄羽門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看哪兒都不順眼。
耿驚雲豈能不知陳劍平的這點心思,之前陳劍平執意要跟著前來玄羽門,耿驚雲便一百個不同意,結果還是拗不過陳劍平。
打一進玄羽門大殿,耿驚雲手裡就攥著一把汗,細細察言觀色,見陳劍平臉色果然有些異樣,當即不住的對陳劍平又是使眼色,又是乾瞪眼。
且耿驚雲有意無意的緊靠在陳劍平身旁,絕不離開他超過兩尺距離,這可真一點馬虎不得,以陳劍平此刻的修為功力,他萬一要是發起瘋來,還真沒人能收拾得了他。
好在向來陳劍平都對自己十分的敬重,自從師父死後,陳劍平更是拿自己如兄如父般的對待。
耿驚雲想著:“萬一小師弟觸景生情,再加上話不投機,發起性子來,我就死命抱住他,別人治不了他,我這個大師哥說話他還是不敢不聽的!”
耿驚雲的話剛一說完,立刻偷眼瞄了陳劍平一下,只見他眼眉一歪,一臉的不屑,就差瞪眼咧嘴了。
旁邊納蘭月一顆心也是提著,祭天聖會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與陳劍平相處時日久了,她也慢慢發現,陳劍平平常時候為人和氣、知書達理,可一旦那股子勁上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無意中,納蘭月與耿驚雲眼神一碰,二人立刻會意,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擔心,唯獨旁邊武大通,一臉的心曠神怡。
他的穿著打扮如同一個暴發戶,而此刻臉上的表情卻不由自主的讓人聯想到鄉下土財主第一次進城的感覺,那一雙眼睛完全不夠用了!
納蘭月坐在陳劍平和武大通中間,看看臉上陰晴不定的陳劍平又看看一臉心曠神怡就差流哈拉子的武大通,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嘆了口氣,暗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了,遇見這麼兩個活寶!”
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絮話,小半個時辰後,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郭本初、慧明法師等人聽了,趕緊起身迎了出去。
只見沈平引著一群人已經來到玄羽門大殿外的臺階下,眾人仔細一看,這群人中有長春宮郭本初、醉霞殿蕭敬合、凌霄殿柳雲生、清心殿沈延慶、逍遙居蕭敬風。
再加上紫雲宮耿驚雲、今日除了碧霞宮、七星殿兩位師尊未到以外,其餘各宮各殿師尊齊聚,自當年祭天聖會之後,除了紫雲宮陸正山大祭那天以外,各宮各殿還從未聚的這麼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