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東藥山石室內眾人等著陳劍平的主意時,東邊不遠處的兩面山玄羽門大殿中,趙俊賢、田友仁二人慢慢起身,抱拳施禮,笑容滿面的走出大殿。
郭本初、沈平二人直將趙、田二人送到通天台下的迎客亭,趙俊賢再三催促郭本初留步,郭本初滿面堆笑,感慨道:“耿師尊還有陳掌門心懷天下,不計恩仇,真是令劉某人佩服,回去帶我向二位問好,改日在下必有重謝!”
趙俊賢又是一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劉掌門客氣了,玄羽門上下同氣連枝,咱們理當共御外敵,就此別過,您請留步,咱們大祭那天再見!”
郭本初鄭重其事的抱拳回禮,朗聲道:“二位好走,恕我不送了!”
說著,趙俊賢、田友仁二人轉身下山,片刻後,沈平低聲道:“掌門師叔,趙俊賢和田友仁二人帶來的訊息我看對咱們大大的有利!”
郭本初慢慢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樣一來,北疆這夥人就有把柄在咱們手裡了,雖不敢肯定有有沒有用,但至少咱們不會完全被動挨打了!”
沈平看著趙俊賢、田友仁遠去的背影,低聲道:“想不到紫雲宮還有藥山派陳劍平這次會真心實意的幫咱們。”
郭本初微微一笑,說道:“這個自然了,這裡面同氣連枝的香火情意自然是有,不過跟多的應該是審時度勢,做出的無奈之舉吧!”
沈平眉頭一揚,問道:“師叔你這話什麼意思?”
郭本初淡淡一笑,說道:“也沒什麼意思,此刻若我與他們異地相處,我也會這麼做,因為南北疆勢力不是中原任何一兩個門派所能抗衡的,這時候就算是為了自保,也得盡棄前嫌共御外敵!所以他們今天有此做法,就不奇怪了!”
沈平一臉擔憂的說道:“師叔,那咱們是不是得放他們一手,萬一到了緊要關頭,他們把咱們捨出去了,借北疆或者南疆的勢力消滅我們,那可就……”
郭本初擺了擺手,轉身邊往回走邊說道:“應當不會,虎力浩劫之後,南北疆擺出的這股架勢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是衝著中原之地那個門派而來的,他們的目的是要滅掉整個中原,這個時候除非是瘋子,否則首要應該做的就是抱團自保,這點我不會看錯的!”
沈平點點頭,問道:“那掌門師叔,下一步咱們該怎麼做?”
郭本初邊走邊說道:“這還用說嗎,你即刻派精幹弟子,多派些人,好好打探一番,耿驚雲和陳劍平給咱們出了這麼好的一個主意,咱們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卻說趙俊賢、田友仁二人下山,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田友仁晃著手裡的大方錘,氣呼呼的說道:“二師哥,咱們這算什麼,幹嘛巴巴跑來給他玄羽門賣好,師父走時說了,咱們自立門戶,跟玄羽門再無瓜葛!”
趙俊賢從武大通後腰上撤下水壺來,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眼下局勢突變,咱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武大通把雙錘往一顆大樹上一靠,坐在樹旁邊的一塊大青石上,憤憤的說道:“那又怎樣?咱們紫雲宮、碧霞宮、七星殿再加上小師弟的藥山派,誰還能把咱們怎麼著了?”
趙俊賢把水壺拋還給武大通,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當今武林,咱們幾家聯手,還真挑不出那一門那一派敢跟咱們作對!”
田友仁喝了一口水,大聲道:“對呀!咱們也沒什麼好怕的呀!”
趙俊賢冷笑一聲,說道:“可眼下的形式卻不同了,我們面對的可不是那一門那一派,而是整個南疆和北疆,根據咱們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這兩邊夾擊中原是早晚的事,到那時,可就不是咱們一家的事了!”
田友仁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中原武林也不是好欺負的,就算他們南北夾擊,也沒什麼好怕的!”
趙俊賢又是一聲嘆息,此時秋色已深,除了幾株松樹以外,其他樹木已經開始慢慢落葉,一陣瘋吹過,光禿禿的樹枝發出相撞的聲音,顯得格外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