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在拆遷的小公園內,青年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坐在地上,雙腿微微卷曲,雙手無力放在身體兩旁,腦袋也耷拉著,這要給別人看見,估計得雙手顫抖拿出手機報警了。
地上的雪花已經將青年的手掌都快淹沒,銀色的長髮也被雪花所包裹,仔細一看這個場景像是畫中所畫。
不遠處,兩個老人並肩站在樹下好似在欣賞這幅畫面,可臉上卻洋溢著擔憂。
“又過去一天了,唉。”一個身穿羽絨服的老者發出悠悠嘆息,眼中的擔心不言而喻。
“放心吧,大將軍氣息悠長,應該沒事。”另一個老者回答道,話雖如此,可老者眼中偶爾還是會閃過一絲擔憂。
老者的臉龐如刀削一般,菱角分明。瘦高的身形穿著有些單薄的白色長袍,一頭半白長髮隨風而動,正是從東海剛回來的陳蒼雄。
“陳老,命令東海三軍即刻趕往南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楊亭風不知何時抬起了頭,聲音有些沙啞。
“好,我馬上通知下去。”陳蒼雄面色一喜,總算醒了,而且看這架勢只是有些悲傷,並無大礙,然後便拿著電話去下命令了。
“亭風啊,你…沒什麼事吧。”申青堂走楊亭風近前,將青年拉起,臉色還有些擔心。
“沒事,堂叔,讓您擔心了。”楊亭風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朝申青堂笑了笑,只是笑容裡摻雜著許多苦澀與悲傷。
“沒事就好,你這是要打南極荒原?要不再緩兩天?休息一下?”申青堂眉頭微皺,有些怕楊亭風衝動之下幹出什麼傻事來。
“放心吧,堂叔,我不會拿鎮國軍的命來開玩笑,沒那膽子,也沒那資格。”楊亭風笑了笑,將情緒藏於心底。
“好,天將,把我準備的衣服拿出來。去換身衣服吧。”老人有些語重心長,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也不準備攔著,心結至此,多說無益。
楊亭風答應一聲,走進帳篷,過了小會兒才收拾好出來,又恢復了精神頭,只是臉上的陰鬱卻是抹之不去。
“堂叔,你跟天將哥先回,我直接去南疆。”楊亭風對老人笑了笑,跟陳蒼雄打了聲招呼回頭走去。
“陳老,我們直接去機場。”車內楊亭風對主動坐在駕駛位的陳蒼雄說道。
“好”陳蒼雄答應一聲,車子緩緩啟動去往機場,一路無話。
楊亭風二人走進機場,打算去前臺買票,剛去排隊便有機場管事人過來跟楊亭風說準備了專機,可以馬上就走。
楊亭風也沒客氣,二人坐上專機飛往南疆。
兩個小時之後。。。
靠近南極荒原原先九國聯軍的紮營處,剛下飛機的楊亭風二人正往營地走去,後面跟著三軍主將。
東海的三軍正在路上,殺械二營也已接到命令動身前往南疆。
“東海三軍以及殺械二營都已經在路上,我想討回當年的債,對面可能有山上之人,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楊亭風有些沙啞的聲音在主營內響起。
“大哥,不管如何此債必討,這是鎮國軍的恥辱也是東旬的恥辱,我沒意見。”韓子昊率先站起身說道,神色嚴肅。
“我也沒意見,債必須討。”鄧賢也站起身來鏗鏘說道。
“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
“我也沒有,不過大將軍,此一戰我要求你保持足夠的理智,否則我將啟動將制之軍法。”陳蒼雄站起身來,神色嚴肅,語氣強硬。
“準”楊亭風揮袖一拍桌面,神色嚴肅。
而桌上其他人聽到將制軍法,神色一變,臉色極為嚴肅。
將制之法,大將軍之下的人皆可啟動將制之法,如果大將軍做出不合軍法之事將暫時罷免大將軍之職,不過得全軍小半人及更多人同意。
楊亭風沒有怪罪陳蒼雄的意思,這是好事,如果自己上頭了,就憑這幫生死兄弟,多半也會跟著上頭,有人保持理智是極好的事。
“今天就到這裡,鄧賢,把你們在這邊摸索的情況都送到我營裡。”說完楊亭風轉身走出主營,回到鄧賢等人給自己準備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