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突破到真魂境中期了,看來應該是得益於少門主選拔一戰。”宇問沉吟,面色欣喜。
後半夜,燭影搖晃,黃色的房間中,宇問盤坐在床上。閉著眼,面色發白,嘴唇微微蠕動:“那個人是我嗎?”
“不——”一聲嘶吼。
山河傾覆,大陸在這一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剎那崩碎。無數的血灑紅了天,蒼茫大地上,破碎的大陸間,懸浮著無盡的屍體。
這裡一派煉獄景象。
“你欺人太甚!”在無數塊破碎的大陸間,宇問渾身染血的站立高天,他昂首向天,眼中充滿不甘與憤怒的看著天。
衣衫襤褸,宇問一身白衣。此刻他雙手是健全的,渾身上下都在流著鮮血,手心中,指甲深入血肉。
一道道小小傷口之間,卻有無數的血液宛若瓢潑大雨般不斷灑落。
詭異與恐怖並存。宇問的每一滴血液的墜落都會將一塊大陸的碎片瞬間崩碎,化作血色的粉末。
“螻蟻!我們為螻蟻,你卻連螻蟻都不配,你不過是一條狗……”
“呼——”就這這時,宇問的雙眼猛然的睜開。他整個人坐在床上不斷的大口喘著粗氣,同樣的回憶,那段不屬於他的回憶。
“呼——那一定不是夢!”宇問額頭冷汗涔涔,這是他的本能告訴他的資訊。他覺得,那並不是夢,因為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太明顯了。
宇問相信自己的直覺敏銳,只是正因為這樣,宇問才覺得更加的恐怖。
“是我的本能直覺錯誤了嗎?我本來就只有十九歲而已,真魂境初期的修為,怎麼可能那樣!還有……如今我們的大陸不是挺好的嗎?”相對於第一種本能覺得是回憶的可能,宇問還是相信自己的第二種本能“難道是未來一角?”
宇問的話語低沉,太恐怖了。他還是不敢相信,不管是那畫面是自己的過去還是未來,他都顯得太過強大了,那大陸崩碎,就像是世界末日。大陸碎塊其間無數的血足以匯成懸浮虛空的血色天河,周圍乃至血河其上,無數的屍骨恐怖。
起床,宇問走到窗子邊上。開啟窗子,瞳孔一縮,宇問瞬間就感覺到了刺目的太陽。
“大早上了,沒想到太陽都已經出來了!”宇問笑了笑,看著這黑山城的景象,感慨萬千。
黑山城比起紫陽城略微還要繁華一些,畢竟是黑山閣的兩大城池的主掌城池。一眼看去,街道上的人群就像是洪流一般宏大。
“人真多,這幽境也真的很大,從地圖上看,這黑山城到崑崙山不過一小段的距離,可就算是快馬加鞭也需要半年。”看著窗外,宇問一嘆。“是時候出發了!”
開啟房門,宇問走了出去,
此刻的他早已換上了進入黑山城後的白色長袍,雖然比起以前雪蠶絲做的長衫料質不是很好,但卻也不算太差。
墨色的長髮披肩,宇問並沒有什麼束髮的習慣,對於外表,其實他的宇問也是講究的人。束髮,宇問的看法就是約束自己,中規中矩的,並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性格。
放蕩不羈!這才是宇問的信仰。有原則,但是卻沒有規矩,喜歡就去做,想要去做就去做,只要不觸碰自己早已定好的原則。縱使捅破天又如何?縱使我宇問犯天下之大不敬又如何,哪怕舉世皆敵!我宇問就是這樣,不為誰而改變。
宇問住在二樓,來到客棧的一樓之後,宇問來到一張空桌子上坐了起來,稍微吃了點東西之後就開始上路了。
“只有那裡才賣嗎?”走出客棧,宇問牽著馬走在街道,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打算買一張黑山城到崑崙山這片範圍的地圖,而這是剛才他吃飯時向客棧小二打聽到的,他說的那裡,自然是指金龍商會。
血清風給他看的那張地圖畢竟只是這整塊大陸,對於打算前去崑崙山的宇問起的作用不是很大。具體詳細的還要購買相關地圖。
其實宇問還本著打算再買幾張不同地區的地圖,雖然這些地圖每一張都價格不菲,不過宇問倒是不在乎。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什麼問題!黃金而已,當我宇問徹底的瞭解適應這個世界,一朝捲起,無人能夠擋住我的步伐,到時候黃金白銀也不過過眼雲煙。”宇問的思想很樂觀,主要是他自己真的足夠聰明,近乎妖孽級別。若是等他適應這世界,想來那時也就沒有人能夠陰到他。
隨著周圍人群的漸漸少了,宇問走進了一條陋巷之中。牽著馬,走了一會兒,入眼的是一個不奢華也不俗的店鋪。
“金龍商會!”
牌匾上的鑲嵌著四個字,是用金粉寫的。龍飛鳳舞,鐵畫銀鉤的閃耀著貴氣。“真想要直接將你這鋪面給打劫了。”宇問咧嘴一笑,嘴角帶著一抹邪魅,大步走了進去。
“小兄弟,來此作甚?”
“買東西!賣東西!”說著宇問直接將武者四重天的獨角玉犀的角丟到桌子上“開價!”
“五百兩!”
“成交!”宇問倒是沒有再度的進行勒索了。勒索金龍商會,開玩笑?金龍商會可沒有那麼容易勒索。畢竟這是件極其恐怖的事情,一不小心的話就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上次在紫陽城的宇問之所以那麼順利,那可是包括了三個要素在裡面的。首先是自己的無知演戲迷惑了對方;其次是那個掌櫃的性格很是猜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做完這些之後,暗中的血清風為他擦屁股,將一切都給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只是這次。三個要素,只是第一個宇問就已然不具了,他知道,金龍商會是大陸上財力最為龐大的勢力,並且實力也絲毫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