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瑩笑了,“以後,你就是我任婉瑩第二個好朋友啦!”
說著,她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
“爹,我以後,會變得開朗,你放心吧。”
任婉瑩看著北龍主的棺材,輕聲呢喃道。
陳師行緩緩嘆了口氣,也走到棺材前,鄭重道,“北龍主殿下,讓您的葬禮見了血,抱歉了。”
“只是,這些人渣,實在是該殺。”
“至於任老先生和婉瑩,您放心,我陳師行活著一天,就不會有人能欺負他們。”
任傑吃了顆速效救心丸,也緩緩站了起來。
“擎蒼,不得不說,你看男人的眼光還不錯,小陳,確實值得信任。”
“要是你看女人的眼光也一樣就好了。”
“你放心的走吧,你爹我過些日子,就去陪你喝酒。”
“咱們爺倆,另一個世界再聚。”
任傑一邊說著,一邊流出了淚。
陳師行面露憂慮,“任伯父,您……”
“我沒事!”
任傑揮了揮拳頭,哈哈大笑道,“葬禮繼續吧。”
隨即,嗩吶聲再次響起。
厚重的棺木,在秋風中,徐徐移動。
一切彷彿又恢復了平靜。
下葬,掩埋,立碑。
陳師行站在原地,靜靜凝視著墓碑上的名字,眼底閃過一抹深邃。
他緩緩閉上眼睛,耳畔彷彿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歌聲:
我曾經以為,你是天上的雲,
你會永遠在天空翱翔,
而我,會在山底仰望,
世事弄人,星辰易變,
雲,這麼快便落了下來,
我會乘著你留下的風,青雲直上,
……
”
“這杯酒,敬你。”
陳師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