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欽遠呢,蕭欽遠人究竟在哪裡?”
幽言整整一個上午面對這行刑之人,受傷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的攻擊,硬是半聲都沒有哼一聲。
而在中午,眾人都是要退散,將他們三個人綁著留在這裡的時候,幽言終於是發問了。
“微荊大人說,如果你問蕭欽遠,那就好好想想,你見到他,應該是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背話的人,語氣當真是模仿得惟妙惟肖。
幽言雖然是和當時的那人沒有多少的交手,可是對於蕭欽遠有些高傲的脾性,倒是瞭解得一點都不少。
“微荊大人說,最多兩天,你們就會見面的。”
幽言似乎是笑了,嘴角的血痕那般清晰,笑著的時候倒是雲淡風輕,這人的姿態,就是和之前沒有受傷的時候,其實也是沒有太大的不同,他似乎是忽然不在意,而是道:
“這段時間,恐怕他也是非常辛苦吧。”
說完之後,就是笑聲。
似乎是積壓著太久的心緒,與是乎一夕之間爆發了出來,笑出來的爽朗,是那般的清晰和明瞭。
幽言看著湛藍的天空心裡也是被感染到了,擴散開來的空曠。
很多事情,來的時候是沒有辦法避開來的,所有能夠做的事情,無非是直接就是面對。不逃避,無論多艱難,恐怕結局也就是兩個,要麼是生,要麼是死。
“告訴他,我在這裡等著他,希望他能夠早些過來見我。”
幽言撥出來一口氣,緊接著道:
“若是他不能夠過來,沒有這個能力爬過來的話,那麼,也沒有辦法了。”
他長嘆一口氣。
渾身的氣勢卻是讓人心驚。
有些人,你能夠詆譭他,能夠囚禁住他的身體,泯滅他的自由,可是就是沒有辦法讓他全然屈服。
最是能夠威脅人的東西,那一整條鮮活的生命。
可若是連這麼個東西都是不足以威脅人,還能夠用什麼來使得他屈服?
幽言被捆住了,可是若是掙脫開來,其實也是沒有任何的難度。他不過是有些麻煩罷了,畢竟他最終還是得留在這裡,如果是要耗費太多的時間,那麼實際上是沒有任何必要的。
徒增麻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