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遠,莫要逞強!”
對著從一露面開始就帶著面罩的人,他是沒有半點好感:
“又不是沒有見過你的真容,在我面前裝些什麼?”
就算是真的乏力,也是絲毫不影響眼前的人將靠近自己扶著自己的人臉上的黑麵巾給扯下來,只是撤下來之後,似乎不是自己所理所當然預料到的場景,那臉上,竟然是”滿目瘡痍“。
“你……”你怎麼了?
蕭欽遠一時之間是說不出任何話來,看著他臉上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溝壑有些出神,這是他蕭雲的臉麼?
遙遠的遙遠,他似乎是記得,這人的臉上分明是潔白無暇的,甚至是取消過他,竟然是生得和女子一般細嫩。
結果,現在他看到的又是什麼?
他的手有些顫抖,然而還沒有觸控到眼前的那張臉,就差微小距離的時候,他躲避了開來,不願意他繼續觸碰那張臉。
於是避開來的速度之快,即便只是極其微小的距離,也是沒有能夠讓他繼續接觸到任何:
“不太好看是吧?
莫要摸了就是了,不美觀。”
那遙遠的毀容的痛苦,似乎真的遠在這塵世的喧囂之外,於是回想起來的時候,也是恍如隔世的感慨。
可畢竟是親身經歷的,若是真的仔細一回想,可不就是疼痛麼?
等到蕭欽遠的手放回去之後,他才是轉頭,依舊是攙著他的動作,沒有改變。
“是我,是我的錯對麼?”
他忽然是有些愣怔,然後是訥訥出聲,不知道是體虛,還是心裡有愧。
“不用說,一定就是我的錯是吧?”
他忽然是笑了,一定是嗤笑自己的。可不就是自己麼?
是自己讓他進入那種幾乎是沒有辦法逃脫的困境之中,若是求生,恐怕花費的代價也是不死即傷。
而且:
“魂獸是最喜歡食用魂族人的眼睛的,這眼睛對於他們有奇效。”
就算是蕭雲根本就是不想提,但顯然這效用是真的不可否認的,也就是從魂獸對於眼睛的執著可以窺察些許的痕跡,當年他那個幾乎是天衣無縫的局,就算是被破了,顯然也是付出了極其大的代價才能夠破解出來的。
而這大的代價,首先能夠看到的就是這張臉。
“……原來,你一直都是帶著面具的。”
蕭欽遠楠楠自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
然而,身體上襲擊過來的疲乏的感覺,還是太讓人感覺無力了。
按照計劃,他本來早就已經離開了的,至少是又找了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就算未到達都城找到幽言。
“咔——”
是他的頸後遭受了襲擊的感覺,昏暗是從腦海之中湧進來的,然後是全然進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他被這洶湧的潮水給吞沒了。
他知道自己中招了,也是知道施展招數的人究竟是誰。
卻來不及也是沒有這個力氣緊接著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