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找方法,因為,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好不容易才活過來,他斷不會那麼容易放棄自己的性命。
而看看四周,他竟然是發現自己依舊是那種孤立無援的狀態,一個人若是沒有那般強勁的勢力,還是站在眾人的對立面上,那麼下場,顯然是不會有多好的。就是對於蕭欽遠來說,他耶斯覺得頗為棘手,這種燃燒他神魂的術法,他是沒有見到過,也就是因為失策,一步步地將自己放在了更加危險的位置之上,他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面臨的是這般的險境。
有時候,就是落子的一些微小的差距,落下來的影響,不是在當時,往往是在之後,顯現出來,更加是分明,最終造成的影響,往往是有前面太多太多的鋪墊。
而現在追根溯源開始反省反倒是有些可笑了,他現在更需要做的事情,恐怕是要尋找方案。
他開始狂妄大笑,嘴角的學滴落在地上,衣衫上,長髮上,他的臉上也被利劍的鋒芒所傷,獵獵地風聲來了,吹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背後的汗水全是被吹乾,於是更顯冰冷。
“幽言啊幽言,你真的不去找你妹妹麼?我可告訴你啊,我要是死了,你妹妹也活不了。
你如何學會的我不曉得,可這媒介,恐怕才是真的身處險境。”
他只是猜想著,因為現在梨落不在身邊,所以是無論他怎麼說都好,而他顯然也猜想到了,只要是幽言在就基本不離開的梨落,這時候卻忽然不見,顯然有原委。
蕭欽遠一般抵抗著,可是說是越到最後越是勉強掙扎。
幽言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冷靜地對抗著,敵人向來是狡猾,還是上古禍神,若是再來一次那樣的戰鬥,那麼魂族的力量必然又會損失不少,魂族已然是已經經歷了一次可怕的劫難,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再來一次了。
就算是為了他自己也好,為了所有的周圍的人也罷,他必須要解決眼前的人,必須,一定!
蕭欽遠似乎是真的怒了,對付軟硬都不吃的人,的確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情。而他,若是對付不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麼,目前的他,似乎就真的只有那麼一條路可以走了。
對著魂劍已然是棘手,而他,卻要在這種棘手的事情之中,更是尋求出來一條生路。
古老的圖騰,再紅色的光的波紋之中乍現,這是他的最後一擊。
不遠之處,卻是忽然來了轟擊的炮火,這炮火是指向蕭欽遠的,但眾人顯然也可能在波及的範圍內。
“所有人開始防護!”
淡藍色的光罩,似乎是一把無形的保護傘,將每個人的身軀都裹住,除開來沒有精力能夠分心來保護自己的蕭欽遠。
蕭欽遠的狀況不太好,他也只能是看著危險的無敵帶著攝入的火光衝過來,而他是根本就是退無可退。
而他,其實現在也非常需要這眾人都是對他不設防的時間,這世間,對於他來說,太過重要了。
手中的劍啊,依舊是在手,他瘋狂後退,在這魂劍的牽引力量中,拉開極其大的距離,可是那火炮似乎是長了眼睛似的,不像是死物不會變通,他轉身離開,口中依舊是在唸著古老的口訣,可這東西竟然窮追不捨。
“追魂之力,上古留下來的唯一一枚轟擊火炮,帶著特殊力量,是為絕殺。
那時候,之所以留下來這麼一種可怕的武器,就是先祖為了防止後代的紛亂,再次爆發的類似上古規模的可怕戰爭。”
幽明一邊是呼喚著眾人及時離開,一邊是緊密關注著戰局,剛才派人去開始火炮的時候,特地是叮囑,將帶有蕭欽遠鮮血的東西給帶了回去。
這鮮血之中,有魂的味道,是蕭欽遠也好,是微荊也罷,大概可能都有,但微荊恐怕已經死了,若是他沒有死,恐怕也不願意自己是這樣根本就不能全然控制自己的下場,士可殺,不可辱,蕭欽遠算是某種程度上藉助了微荊的手,讓手上全然沾滿了殺戮。
炮火是追魂,可蕭欽遠顯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他一邊是狂亂奔跑,一邊還要應付幽言的劍法操控,還有自己暗中正在佈置的陣法,旁人是沒有見到過,他可以肯定。因為所有見到過他施展這些陣法的人,恐怕早就已經在上古的戰役之中殞身,灰飛煙滅了。
所以他不怕,他的確是一直在抵抗,所以,這若是被旁人依舊是當作抵抗的普通的一招,也不為過。
他是覺得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可是他卻是玩玩忘記了一個變數。
——
“哥哥,蕭欽遠,他……他有詐。”
梨落整個人的狀態不好,從聲音之中刻意掩蓋都是遮不住的氣若游絲就可以看出來,幽言那般心思極其敏銳的人,又怎麼能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