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忽然感覺到了身體裡湧出來的熱流，原來是幽言在輸送力量，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和蕭欽遠這一場大戰，幽言早就已經在強弩之末了，竟然現在還在給她輸送能量，她心頭微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是……她必須要告訴他：“

幽言，沒用的。”

不是哥哥，是幽言，如果可以，她其實也不願意當他的妹妹。作為妹妹，帶來了其他的可能，她也有了接觸的機會，可是卻抹滅了，她想要的那個結果。

她更想要的，大抵就是站在他的身旁吧。

可以正大光明一直握著他的手的那種。

幽言道：“你……你什麼，為什麼要瞞著我？”

他攥著梨落白皙軟嫩，此刻卻在一點點變得極其冰寒的身體，這是體內的魂力流逝的徵兆，他知道她已經快要不行了。可……可他不想要離開。

“為了……我們都活下來。”

“可是你沒有。”

聽到梨落越來越輕的聲音，幽言只是覺得無論是心裡還是眼裡哦都是酸澀，幾乎要落下淚來。

人要死的時候，感覺都不會太好，梨落也不例外，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身體之中的力量，全然被抽走，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同時產生了極其濃郁的無力。

她沒有辦法擺脫，因為抗衡的力量，全然被抽走了。

“你沒有啊，梨落，不應該是你一個人受苦的。”

幽言握著她，企圖是用自己體溫給她帶來一些溫熱，然而，對於一個根本無法接受魂力的軀體，就連這短暫的溫暖，接受起來也極其緩慢，更是無法收為己用。

幽言心疼地看著她，將她凌亂的頭髮理開來：

“不應該是你一個人承擔的。你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我作為哥哥，竟然還讓你承擔這些，我……”

“夠了，我累了。”梨落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打斷。這算是最後的機會了吧，她看著他，已經是極盡疲累，可還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番，想要一個結果，雖然覺得，未必是有這個可能。

“幽言，不是哥哥……你喜歡我……我梨落麼？”

對喜歡的人，誰又不是懷著小心翼翼的心態對待的？仿若是捧在手心裡的珍寶，對著他的光華看著總有些許自己黯然失色的感覺，不是因為自卑，而這，或許是人之常情。

“梨落……”

幽言聽到了他的問題，其實，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在這之前，玉溪尊者曾經告訴過他，她對他懷著隱秘的心思。

而這份心思，就是稍微一思忖，其實就能夠明白的，少年人的心思不難懂。

“梨落，你還小……”

你或許不明白感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