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覺得陌生的同時，也同樣多了幾分自身沒有察覺到的探索意味。

逆著光芒的人偏過頭，半張臉明亮，半張臉灰暗，一線的光明在光影交界處半明半暗。

模糊的不僅僅是這個人的面容，還有眼底的神色，沒有一絲分明。

“我這樣……很殘忍麼？”

最後一滴鮮紅順著銀白色留下來，留下淡粉色的痕跡，漸漸被烈日的溫度蒸乾。

葉青黎感到一絲惶惑，腳步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於是，這一瞬，顧之青轉過了頭來，看見了葉青黎後退的那一個瞬間。

映照著陽光的眸子裡，被染上了金紅，炫目的璀璨。

葉青黎搖了搖頭。

這是她心底的話語，實實在在的心裡話。

“比賽規則，我們都是簽了生死狀的。願賭服輸，遵守比賽規則。我們都應該做到的。”

她解釋的話語，很官方化，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加有說服力，她是很認真地說出這句話的。

顧之青似乎是笑了笑。

光的作用就是這麼奇妙，不僅僅會照亮一些東西，有的時候更是會模糊一些東西。

比如，這個時候，顧之青的表情就像是被加了密碼的肖像一般，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

“這樣啊……很好。”

儘管看不清他的表情，葉青黎也是隱隱覺得，他的表情大概也是這般晦澀難明。

……很好？

很好是什麼意思？

不是在諷刺，而是在很平淡地說出那句話，卻讓人覺得並不簡單，好像其中雜揉了很多千絲萬縷的其他的情緒。

那種似乎叫做惆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