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公孫靜再也不會吵嚷著去練武場去習武去了,她一切都聽從孔金的安排,在學堂讀書寫字,學習禮儀。
這期間公孫靜的變化非常的大,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整日的爬樹上高,對人也有了禮貌。
有時候家裡來了客人,公孫海還會把公孫靜喊將出來,顯擺顯擺女兒的學識。不過,這公孫海卻是不知道,孔金可不止是讓她在學堂裡面學字,有時候會帶著公孫靜去宜州府附近的山水之間,對公孫海說是要帶著學生見識見識,陶冶輕擦。
雖然孔金也有一部分這個目的,可是大部分時間,公孫靜卻是在哪裡修習武功,孔金都會在一旁指點,公孫靜乃是一介女子,她所學的武功也並非使用蠻力對敵,而主修內力與技巧。
孔金所提供的這本武功秘籍,正合公孫靜這樣的人練習,而每次公孫靜習武都被孔金帶去山水之間,以天地靈力滋養身體,武功精進迅速。
待得孔金在公孫靜的第三個年頭的時候,孔金要動身再考鄉試,且此時孔金的妹妹孔靈棲也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孔金便尋來了公孫海,今日便要辭行。
“公孫老爺,書生我已經來了您府上有了三個年頭,承蒙老爺錯愛,讓書生教導令千金,然書生我也不能一直在此逗留,書生我還要去趕考去,小妹也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
公孫海一聽孔金如是說,似是察覺了什麼,慌忙從座位上起來,將孔金請到座上。
“先生,您的意思是...”
公孫海令人端上了茶水雙手奉上。
孔金喝了口茶,回答了公孫海:“公孫老爺,書生我來了這裡已經三個年頭,我也沒什麼可以教給令千金的了,今年鄉試開考,書生我還要趕考去,等中了舉人回來,還要為我那妹子尋一個人家。今日書生前來,是來辭行的。”
“先生,真的就此離去?”
公孫海自然知曉他們讀書人一切以功名為上,孔先生不可能一直留在府上,他自是有著離去的時候。
“小妹已經去收拾行囊,我們二人是非走不可。”
孔金如是說,今年對孔金來說意義非凡,他之前錯過鄉試無所謂,當時他尚還年輕。可是三年過去他不可再次錯過,而且小妹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必須要找一個人家了。
“既然先生志不在此,我也不好挽留。”
公孫海點了點頭,讓下人去取了銀子出來,送到了孔金的手裡,竟足足有百兩。
“誒呦!老爺,這是為何?”
孔金驚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的教書錢可沒這麼多,而且這些年他一直喝著公孫家的好酒,他們二人應是兩不相欠才對。
“先生不必客氣,我家的靜兒幼時便十分頑皮,若不是先生
管教,也不會成才,這些銀兩全當謝禮了!而且先生趕考自然是需要盤纏,小妹出嫁也需要定製些嫁妝。”
公孫海不容孔金拒絕,擺手讓下人將銀兩包起來,起身去送孔金。
公孫靜在房間聽聞先生就要離去,自然也要出門去送。
現在的公孫靜與當年可是天壤之別,現已十五歲芳齡的公孫靜已經出落成了一個漂亮姑娘,經過孔金的訓誡,不再是之前那樣不顧體貌的假小子,變得謙謙有禮,當真成了一個千金大小姐。
“先生當真就此離去?”
公孫靜有些不捨,她能有著如此的成就,全憑著孔金的教導,可是他們二人卻終究要面臨這分離之日。
“怎麼?學生不願意先生我取得功名?”
“學生自然希望先生得以高中!可是先生的恩情學生還沒有報答,先生這一去,卻不知何時能夠回來?”
孔金看著公孫靜的樣子,不由得大笑。
“學生放心,這一次只是鄉試,待我中了舉人,還要回來為小妹找一戶人家,待得小妹出嫁,我才會上京赴考。再說你我二人來日方長,到時候先生我說不定會有事情找學生你幫忙呢!”
孔金說罷,拍了拍身邊的小妹,示意小妹離去。
“先生留步。”
公孫靜又跟上去,她見先生二人行囊只有兩個包裹,可是她還記得學堂之中有著先生不少的書籍,先生為何沒有帶走啊?
“先生為何只有這點行囊?”
面對公孫靜的詢問,孔金哈哈一笑。
“應帶的書籍,先生我已經帶走,旁的書對我來說已然沒用,不過興許對學生你有著作用,這些書贈與你了!”
孔金說罷,帶著小妹一同離去,可是已經長大的小妹孔靈棲卻有些不高興。
“哥哥,我才不要嫁人,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奉獻我的身體,只有哥哥你一個人才行!”
孔靈棲小時候被孔金撿回來養大成人,她便已經決定將自己的一切都贈與這個讓自己活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