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嘆了口氣,眼裡閃過一抹無奈,他滿足的嚥下最後一口牛肉:“那真是太遺憾了。”
目送安迪的離開,巴里老爹嘆了口氣,隨即他撥打了一個號碼:“威爾遜,是你嗎,你這個壞小子。”
一分鐘前,威爾遜正在和納吉尼吃披薩,兩人已經解決了七盒12寸的披薩,還有五盒等著他們解決,不過伴隨著電話鈴聲響起,威爾遜看了看電話號碼,便起身來到牆角。
他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巴里老爹?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別告訴我你今天又準備了燻牛肉,我昨天整整帶走了20磅,現在嘴裡還是燻牛肉的味道。”
巴里老爹笑了笑,他拍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那是你活該,誰讓你全拿走的?”
威爾遜無奈的搖搖頭:“我也沒辦法,畢竟那是巴里老爹的燻牛肉,我想上帝會原諒我的。”
巴里老爹一愣,神色有些古怪:“因為上帝知道你吃的是巴里老爹的燻牛肉?”
PS:暴食,七宗罪之一
威爾遜點點頭,聲音帶著愉悅:“沒錯,就是這樣。”
電話另一頭的巴里老爹則哈哈一笑:“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壞小子,告訴你個訊息,剛才安迪來我的餐廳的。”
威爾遜一愣,他下意識的握拳,臉上的笑容收斂,瞪得滾圓的雙眸閃過一抹殺意:“謝了,巴里老爹。”
巴里老爹則嘆了口氣,他有些傷感的表示:“沒什麼,這算是我能為薩曼莎做的最後一件事情,那些人該死!”
短暫的通話結束,威爾遜轉身的那一刻,神色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納吉尼嚥下一塊塊披薩,打量著威爾遜:“發生了什麼?”
威爾遜沉默了片刻,他抬頭看著納吉尼:“沒什麼,安迪要回來了。”
納吉尼一愣,他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陰沉的神色,周身瀰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什麼時候?”
威爾遜搖搖頭,他目光閃爍著殺機:“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後天,最多不會超過三天。”
打量著威爾遜,納吉尼舔了舔嘴唇,這讓他不由眉頭一皺:“還有呢?”
在納吉尼的眼神下,威爾遜莫名的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搖搖頭,他從一旁的櫃子裡翻出幾份檔案:“沒有了,這是今天晚上的目標,安迪要回來了,我必須要準備一下,今晚不能送你回家。”
隨即威爾遜眼裡閃過一抹思索,他想了想:“雖然不能送你回家,不過你可以從我的保險櫃拿一百美金,密碼你知道的,是薩曼莎夫人的生日。記住只能拿一百美金,我知道里面有多少錢。”
說著,他拍了拍納吉尼的肩膀。如一堵牆一樣壯碩的身軀,就這樣開著他那輛方向盤扭曲的法拉利離開。
而看著威爾遜離開的背影,納吉尼嘆了口氣,他隨手將手裡的這塊披薩扔掉,細長的手指抓過一旁的槍械零件,幾乎眨眼間便組成了一把沙漠之鷹。
威爾遜很會說謊,他的謊言幾乎沒有任何破綻,不管是神情還是狀態,都彷彿真的一樣,但遺憾的是,威爾遜並沒有看到納吉尼舔了一下嘴唇。
在嗅覺全開的情況下,只要納吉尼願意,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在他面前說謊。
而能讓威爾遜對自己說謊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安迪回來了!
否則對方也不可能將保險櫃的密碼告訴自己,顯然威爾遜今晚上有大動作,而且這傢伙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或者說,今晚的威爾遜是抱著必死的執念。
但問題是,納吉尼雖然不喜歡威爾遜,但就如同威爾遜會因為薩曼莎夫人而妥協,納吉尼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威爾遜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