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儀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無血。
護士給她調完輸液器,端著托盤出去了。
陳嘉儀睜著空洞的眼睛,呆呆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嘉儀?”陶淵低聲喚,一面握住她沒有輸液的那隻手。
陳嘉儀冰涼的小手抽了出去,閉著嘴巴不說話。
兩串淚珠卻從眼角“呼啦”滑落。
“嘉儀,”陶淵聲音有些沙,“你別難過,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你沒事就已經是萬幸了。”
陳嘉儀咬了嘴唇,轉了頭面朝裡,沒有搭理他。
“你不要這樣,”陶淵說道,“出了事我也很難過。”
陶淵聽到陳嘉儀在抽鼻子。
“嘉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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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解脫了,”陳嘉儀終於吐出來一句話,“我再也不會拿孩子綁架你了。”
“你胡說什麼?”陶淵鎖了眉心,“我沒這麼齷齪的想法!”
“我有,”陳嘉儀苦笑,“我不也是這麼做的嗎?”
“嘉儀,”陶淵澀然道,“我沒怪你,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單是你的責任。”
“你可以不對我負責的,”陳嘉儀說道,“那一晚你沒主動,是我,是我主動的。”
“......”陶淵一怔。
“你當時在喊雙兒,我就鑽你懷裡去了,然後才有了那一晚.......”
陶淵嘴角抽了抽,他忽然覺得齷齪的還真是自己。
他對雙兒,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真是該死!
“孩子沒了,我心裡忽然敞亮了,我不想一輩子生活在算計你的陰影裡。”
“那些都過去了,”陶淵握住陳嘉儀的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