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雙手背於身後,置於半空,穩落而下。
白真上神施施而行,雖說步伐緩慢,但是,每一步都很是堅定。
而零露低下頭,從紅色方巾下方,便可看到一白色腳尖,一步步緊逼自己。
白真上神止步,一揮廣袖,遮臉的方巾置於半空之中,隨風飄遠。
二人對視,眼神中透露著複雜,空氣靜止,半響,零露打破這安靜道:“天帝,你可知你擾了我的大婚?”
白真上神看著零露道了一字:“知!”
“天帝,如此大張旗鼓,是要作甚?”零露問道
“搶婚!”白真上神語氣堅定
“那糟了,我爹可收了將軍府的聘禮,眼下天帝要搶婚,恐有不妥!”零露壓制住心中的喜悅說道
“那可惜了,那本座為姑娘準備的聘禮,恐是用不上了。”白真上神看著零露,一眼看破零露心中的喜悅
白真上神剛要轉身,一陣風拂過,零露剛要伸手去拉白真上神的衣襟,可不料,一把拽住了白真上神的束髮帶。
此束髮帶與往日一樣,束的規規矩矩,毫不鬆懈,白真上神勾唇一笑,臉頰一側,挺拔的鼻樑,側顏乾淨,勾出絕美的輪廓。
輕聲道了一句:“此乃貼身之物,非父母妻兒豈能觸碰。”
零露拽著的手,無處安放,此番也不知是否應該放下,白真上神頓了頓便道:“姑娘便是同意了!”
白真上神微勾唇角,妖冶的眸子中化過一絲玩味,輕挑眉目,淺笑吟吟。
一轉身,向前踏出一步,身形飄逸恍若幻影,他冷冷對視零露不容她多說什麼,扣住零露的皓腕,輕輕一扯,緊緊將零露擁進懷中。
白真上神假裝厲聲喝道:“反了你了!竟敢嫁於他人!”
零露眉頭一展,輕抿嘴唇,半響道:“你再不來,我就要下雪了!”
白真上神抱緊零露,喘息未定道:“你永生永世只能是我耀靈的妻子,搶婚奪愛者,便只有殺人滅口了!”
白真上神並未開玩笑,眼下的少將軍便是一活生生的例子。
從這頭的樹林往那頭望去,無盡的綠色又顯得有些空洞,還應是含苞待放的嫩芽,卻被那彷彿刀刃般的風摧殘著慢慢地墜落在地。
一陣輕靈的分枝踏葉之聲逼近,陌塵從林中掠出,而在不遠處,迎親花轎悠悠盪,嗩吶樂鼓聲聲揚。
領頭的便是少將軍,少將軍的侍衛看著陌塵怒吼道:“何人阻攔少將軍迎親?”
陌塵一言不發,雙手抱在心口處,侍衛見狀便氣急敗壞,剛要開口,少將軍將其攔下,這少將軍便風度翩翩,便問道:“不知末將得罪了何人?為何在末將大喜之日在此阻攔?”
陌塵伸出食指,指指天,所有人還在疑惑不解之時,陌塵如同一陣疾風般,只聽見一聲駿馬嘶鳴,所有人紛紛倒地,連同少將軍都被打暈了過去。
陌塵一臉得意,一轉身便輕聲道:“得罪了天。”
而在天界,姻緣閣中,月上仙君看著兩股紅線緊緊纏繞在一起,一臉歡喜,語氣中卻顯出了抱怨道:“這個祁大人,倒了八輩子黴了!”
說完之後,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