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自己的腿上放著個白玉棋盤,時不時的放下一子,棋盤上瀰漫著肅殺之氣。
當一聽到外面的侍從所說的話,眸中閃過一絲的清明。
“死了?”屏風後傳出男子慵懶沙啞的聲音,還有一些些的不耐,“嗝~”男子弱弱的打了個酒嗝。
侍衛汗顏,明明是這麼粗魯的一個聲音,都被國師做的格外的撩人。
此人正是大宋國師——燭陰。
“是。”侍衛恭敬的答道。
“呵,青泉,這天下啊馬上又要開始亂了。”
青泉沒有接話,憑著國師的本事,就算這天下真亂了,他也不會如何的。
“你,進來。”燭陰哼笑了一下。
青泉得令,雖然疑惑,也還是老老實實的來到燭陰的跟前:國師大人不是向來不喜人在他的跟前嗎,只要遇人都會保持三尺的距離。
青泉小心翼翼的邁出步子,果然在三尺的距離別勒令停了下來。
“抬起頭來。”只聽燭陰這極具溫和,蠱惑人心的話語響起。
青泉幾乎想也為想就抬起了頭,只見燭陰的衣襟敞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那肌膚充斥著溫潤的光澤,竟然比身上的絲綢還要細膩幾分,他的一頭青絲隨意渙散著,他看著也不過雙十,正是風華,一身清冷慵懶,卻偏生又生了一副溫潤如玉的俊俏模樣,真真是有一美男兮,貌如玉,舉世無雙。
即使看著溫潤,但是燭陰的眼神恍若山巔不可攀附的冰雪,似乎從未有過任何的物什能讓其溶化,深不可測。
僅是一眼,青泉就立馬低下了頭,因為他看著滿是笑意的國師眼中有了不悅。
國師大人別看著很好說話,但性格卻格外的喜怒無常,上一秒他會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下一秒他就有可能會直接翻臉不認人。
“說說吧,後來呢。”燭陰那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握住了一個琉璃盞,看著腿上的棋局,倒了一杯酒。“是不是劉順德讓位給了他那小兒子,讓姒清輔佐在側?”劉順德是崩逝的宋仁帝全名。
不過在說到姒清二字的時候,燭陰眼中的那層冰有些許的融化。
青泉驚道:國師大人果然料事如神,連康平長公主會輔政在側都猜的到,按照平常人的心思,是絕對不會想到會由一個女人攝政。
“國師大人斷事如神,先皇將皇位傳給了三皇子,封康平長公主為攝政長公主,並著國師大人您輔佐在側。”女人攝政,還真是隻有史無前例這四個字可以形容。
聽了這一番話,燭陰笑而不語。
青泉小心的看了點,思忖再三道:“國師大人要不要去先皇的靈樞前拜一拜?表示表示?”他可不敢說去跪拜。
自他被調到這星月殿辦事以來,還沒有見到國師大人拜過誰,只是微微鞠躬。
燭陰沒有回答青泉的問題,只是嘴角勾著柔和散淡的笑,“青泉,你觀本尊氣色如何?”
“容光煥發!”青泉除了這個詞以外想不到其他的詞了。
“瞎!”燭陰抓了個玉棋就往青泉的腦門兒上砸。
嘶——疼!青泉不敢開口,至少國師沒有挖了他眼睛,可喜可賀。
“本尊分明就是一臉病態,心疾纏身,臉色慘白!哪兒容光煥發了,一會兒自個兒領罰去!”
“是。”青泉在心裡頭憋屈,也沒見哪個病號瞧著像國師這樣抱著佳釀自個兒和自個兒這麼精神的下棋。
“所以啊,這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你去告訴攝政長公主,就說等本尊好些了自當親自去恭喜恭喜她,等到登基大典那日本座定會送一份大禮去長公主府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