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國師大人這話就有趣的緊了,本宮不懂你在說什麼。”
賣關子?誰不會啊。
姒清拿起面前的那杯菊花茶輕輕一抿,還放了糖?真不錯。
“殿下,真是好算謀呵。”燭陰粲然一笑,“顧永可不會無故帶兵‘壓京造反’,所有人都會以為是本尊的命令,真攻進皇宮了,百姓看到這一切,只會明白一個真相,就是本尊起兵造反,一瞬間本尊在民間的民聲盡毀。”
姒清瞬間抬眸和他對視,燭陰也凝視著她,那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還有暗暗的金色在裡邊,不認真看,很難看出來,儘管如此,那深似黑洞的眼眸似乎隨時會將她的魂魄吸進去。
姒清不語,燭陰拿起茶壺,放在案几上煮茶,繼續道:“只要顧永進了京城,本尊相信他應該一踏進那城門就會人頭落地,是吧?”
明明是反問句,卻讓姒清的心開始逐漸變涼。
“城門那裡頭,若是本尊沒有想錯的話,何山已經領著五萬羽林衛在外埋伏了,城裡讓本尊想想......唔......有多少人是羽林衛扮的......只等取下何山的首級,顧家軍群頭無首,這時候不正是收回顧家軍軍權的好時候。
到時候啊,殿下不僅可以得到顧家的兵權,還可以‘重創’本尊在朝中勢力,嗯,要是形勢允許的話,殿下還可以稍微打壓國公爺,嘖嘖,好想法啊……”
姒清聽著燭陰的話,心漸漸涼了一截。
燭陰,居然把她所想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明明這麼完美的計劃,只可惜啊……”
“可惜什麼?!”姒清的神色一冷。
“可惜啊,殿下那麼好的謀算卻漏算了一點,那信鴿去一趟西邊關,只需要兩日,回來也兩日,偏偏回信的時候往了一日,殿下懂得偷樑換柱,這點可喜可賀,但是怎麼就不懂的好好觀察一下那信鴿呢。”
“嘩啦!”只見燭陰將煮好的茶倒入姒清的茶杯中。
姒清聽了燭陰的話,一語點醒:是了,當時攔截下燭陰傳給西邊關的信件的人有說過那個信鴿的尾部有些奇怪,莫不是為了防止有人仿冒。
姒清狠狠的瞪向燭陰。
燭陰笑著搖了搖頭,聲音依舊如沐春風:“現在想必顧永離京城似乎還有幾里了。”
姒清募得一笑,“是啊,還有幾里了呢,國師大人說的可真是連本宮都有些信服了,那麼大的腦洞。”
“難道不是嗎?何山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怎麼可能會留著陳佐鳴跟著你。”
燭陰的眼神有些犀利。
“殿下就不好奇,本尊給顧永的信件上寫了什麼麼?”
“不好奇!”姒清想也未想的說道。
只見燭陰嘆了口氣道:“殿下,你還是太嫩了些,你的那些花招要是對付別人肯定成了,可你卻忘了,你的一切,可都是,本尊親自所授。”
抬眸間,兩人再一次對視,一個嚴重充滿了慍色,一個則是那深不見底的眼眸,出現了一抹笑意。
京城外幾里出。
顧永帶兵停了下來。
“將軍為何不進去?”國師大人不是傳令帶兵到城裡邊去嗎。
“不必就在這等著,那第二封信非國師大人所寫!”顧永的眸子一沉。
“什麼?!”那下屬一驚。
國師一共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在城外等候片刻,一封則是進城。
“惶論何事,現在吾等只需在此等著便好。”
“將軍,前方不遠處發現有人在埋伏!”
“果如國師所料,來人,將那些人給生擒活捉!”顧永眸中閃過一道精明的光芒,中氣十足的喊道。
京城內佈置好一切的何山,只等顧永進來,就可以只取人頭,誰料顧永居然一直等候在外。
“報,統領大人,我方埋伏根據地被發現,就在剛才都被何山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