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燭陰話還未落,就聽到一聲。“陛下駕到———”
“阿姊!”小小的皇帝剛剛換下朝服,頭髮還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些許的褶皺,顯然是得知了剛剛姒清的訊息,急匆匆的趕來,只可惜他快要揭開床簾撲在姒清身上的時候,被一個人揪著那五爪龍袍的衣領提了起來。
見劉展被燭陰提了起來,姒清的鳳眸猛的一睜,語氣也是一急,“燭陰!”
“你......放肆!居然敢對我......朕無禮!”劉展手腳並用的亂踢,想要擺脫某人的控制。
燭陰單手輕而易舉的將小皇帝提起來,輕描淡寫的瞄了一眼姒清,“陛下,殿下此時還不可見風。”
說完燭陰將劉展放了下來。
劉展小小的眉毛皺了皺,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看清了那個將他拎起來的燭陰,和姒清酷似的眼眸中充滿了憤怒:“原來是你這個國師敢對朕如此!朕來的時候都聽說了,是你的那個披風害的朕的阿姊如此的!”
劉展的話就差“拖下去!”這三個字了。
“哦?”燭陰見此似笑非笑的透過小皇帝看向姒清,他的手微動似是指著宮門的方向。
姒清眼眸一閃,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動作。
“這件事情是本尊不是,本尊也已對攝政殿下給予賠償,至於那其他的事情,陛下就不必管了,本尊自會處理。”燭陰將劉展穩穩的放下,拱手做了個“冒犯”了的手勢,可是做著這個動作,腰桿依舊筆直著!
劉展年紀還小,瞄到姒清似乎並沒有異樣,又被燭陰的一大串的說辭給忽悠過去,也就沒有多說了,只是還是十分的擔心姒清的情況,瞧這架勢,顯然是沒有個小半時辰是不行的,燭陰很自覺的告退。
出了清涼殿,燭陰眼眸子中的笑意瞬間消失殆盡,他的眼眸中充滿了睨視蒼生的尊貴,還有冰冷,只是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青泉君?”燭陰看向候在一旁的青泉,嘴角含笑,青泉打了個寒顫,“隨本尊回一趟星月殿罷,然後再去自行領罰。”
“!”青泉整張臉都“囧”了,為什麼又要領罰??
“嗯?怎麼有異議?”青泉聽之當即搖頭,他算是明白了,國師大人,這感情好啊,遷怒啊!青泉內流滿面沒敢回話,老老實實的跟著燭陰。
小刻鐘後,星月殿。
燭陰緩步走進大殿,矜貴的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匍匐在他腳下的螻蟻,此刻,他的嘴角還勾著溫柔的笑,可眸中卻充滿看淡薄,和森森冷意。
中部侍郎戰戰兢兢的跪在大殿之上,他也不知怎麼了,剛剛下了朝就被國師大人派人給圍了,他現在都快將自己的心臟給嚇停了。
“國......國國師大人,您找微臣有......有何事?”中部侍郎支支吾吾的開口。
燭陰沒有回他,自顧自的倒起在桌上的佳釀,自顧自的品了起來,半晌,才道:“侍郎大人這是怎的了?抖成了這幅模樣?快快,來人賜坐。”
中部侍郎呆滯住了,這......國師大人究竟是要做何啊?“是......是,謝國師大人。”
燭陰見中部侍郎起身,眯了眯眼睛,輕輕的將倒著酒的琉璃盞放下桌上,“本尊要你起身了麼?”
“啪。”中部侍郎聞此想都沒有想就跪了下去,因為他跪下去的速度太快,發出了膝蓋碰地極大的聲音,明言人都能感覺的到中部侍郎的膝蓋十成十的是要跪傷了。
中部侍郎來不及想到那來自膝蓋骨傳來的劇痛,他立馬瑟縮的張開嘴,又似乎鼓起了勇氣的道:“國......國師大人,微臣不知犯了何罪,還......還請國師大人明......明示,微臣......微臣定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