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表妹不是捎了個訊息來,說是和燭陰合作?”蘇行止笑的和狐狸似的。
“正是。”姒清垂眸,喝完了那杯茶,蘇行止迅速將那杯茶蓄滿,調戲了下懷裡的美嬌娘,才慢慢開口:“那就容易了,讓西嶺的訊息以燭陰之名傳進朝廷不就好了,如果是他的話那群老狐狸也不會那麼多想,畢竟我們的國師大人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不是麼。至於燭陰那裡,他一直以來不都是神棍嗎?我們這麼做,還造就了他的名聲,他應該高興才是。”
姒清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心裡也暗暗思忖再三:蘇行止的方法並不是不行,怕只怕真正運用起來,反被燭陰翻盤,那個傢伙,她可不信會是什麼“神棍”,而且,燭陰本身就不好控制,即使是合作,也要提防此人,故而這法子好是好,怕只怕當事人不配合......
“表妹可是擔心燭陰給臉不要臉?”蘇行止簡單粗暴的形容了一下。
姒清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可不就是給臉不要臉。“本宮覺得,此事,可能還需得找燭陰好好商量一番,雖是合作,也要有所提防。”畢竟除了國公以外,燭陰也是要重點剷除的物件。
“殿下還真是小心謹慎啊,這麼多年未見,雖說你我都是書信往來,可您似乎變了很多。”蘇行止茶色的眼眸變得深邃莫測,很快,就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這樣也好,在皇宮中生活,要沒有些城府,估摸著都被人坑死了。但,本國舅很好奇,表妹天天對著燭陰那張臉,不會不心動?我要是個女的,我都恨不得賴死在他身上。”
聞言,姒清面上不顯,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表哥你這樣,本宮會懷疑你好男風的。”
“怎麼會呢,本國舅性取向一直都很正常,你說是吧阿瑤。”蘇行止給念瑤喝了口酒。
念瑤微微點了點頭,“嗯,要是不正常的話,也無法夜夜粘著民女,要約殿下的話也應是對面的清風館。”
蘇行止贊成的點了點頭,“果然,知我者阿瑤也。”話峰一轉,蘇行止對著姒清還是揪著那一個問題不放,“表妹,你,真的就不心動嗎?”
“心動?當然心動,心動的恨不得劃花他那張處事不驚的笑臉,將他碎屍萬段。”姒清一邊一反常態溫柔的笑著,一邊搖著扇子。
蘇行止默默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後移了一些,暗自抹了把冷汗,“聖人曰:‘最毒婦人心’,先前還不懂,現如今只能感嘆古人誠不欺我啊!”蘇行止小聲嘀咕著。
“表哥你在說什麼?”
“公子,您在說什麼呢?”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偏冷,一道嬌柔嫵媚,蘇行止清了清嗓子,瀟灑一笑:“自然是說,殿下的想法,果真是異如常人,身為表哥,對錶妹有此想法,很是欣慰。”
“嗬。”姒清不去理會蘇行止那牽強的理由,不過下一秒,蘇行止的話充滿了作意在裡頭,“表妹也別總是擺著張臭臉,女人嘛,多笑笑才好,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人,也莫怪都十五了還未尚到駙馬,連定親的人選都沒有。”
話剛剛落下,蘇行止就感覺到了對面來了一道格外凌厲的眼光,姒清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大徹大悟的樣子,“表哥,本宮在想,你都回汴京這麼久了,外祖父還不知你的歸期,日日都在唸叨你,本宮認為應該好好儘儘外孫女的職責,讓他老人家在朝堂之上也好多多幫襯我這個外孫女。”然後微微勾起了唇角,開啟這扇,遮住自己的臉,露出了雙格外無辜的鳳眸,“表哥你說是不是啊?”
蘇行止的臉色當場變了變,“表妹啊,你外祖父恨不得讓你下臺取而代之,你這表哥這麼辛苦的為你出謀劃策的,還冒著被親爹打死的風險幫你,你不會親自斷送自己的籌碼吧?”
“當然......”姒清笑顏如花,見著蘇行止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立馬冷下臉,“會的。”
蘇行止正要展顏的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住了,見此,姒清揶揄道:“怎麼,表哥這麼害怕回去?本宮不過開個玩笑。”她可不會傻到出賣自己在蘇煥身邊最大的底牌。
估計蘇煥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自己身邊最優秀,最驕傲的兒子,居然會和他的敵人統一戰線罷。
蘇行止臉色有些鐵青,如臨大敵的道:“表妹,日後切莫開此玩笑,本國舅的美好時光還沒能享受夠,可不想回到那老不死身邊,多待一刻,都讓人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