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清臨走前摘下自己的玉佩,“王兄若是決定便拆人來吧。”
至於給什麼,他自己應該有考量。
看著姒清的身影消失,拽著那枚玉佩,王汝默手微微收緊。
王府門外,何山也已經待命,他額上尚有一些薄汗,明顯是趕著回來的。
“殿下。”姒清點頭,“隨本宮一齊上馬車來。”
“諾!”何山得令。
姒清在馬車內,單手支額,“母后見著白念瑤後什麼反映?”
“皇太后娘娘讓屬下在外頭候著,並不知裡邊發生了什麼。”何山一板一眼的回道。
“唔,這幾日給攝政長公主府騰一個院子出來,離本宮院子近的。”
“殿下是要?”怎麼突然去了趟王府回來就要建院子?
“給未來做婚房。”姒清意味深長的道。
何山:???駙馬何人?居然能讓公主殿下動心?
不對,姒清瞧著就不是會動心的人,肯定是有所圖謀。
不得不說,何山還是真相了。
“殿下,駙馬是......?”
“王汝默。”
何山頗為擔憂的看著姒清:“王公子的某樣似乎......”似乎患有絕症在身,殿下要嫁給這種隨時都要折命的人,怎麼看都是有所企圖......
“師兄不必擔心本宮,如今朝廷,也需要抬一個家族上去牽制他人,王家,正是一個好人選,先有琅琊王氏為背景,而且家族也有落寞之相,好控制在手,更何況,王汝默此人不比燭陰,還有本宮那小舅舅差,至於身體,有神醫老先生吊著。”姒清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這自然也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讓她和王家聯姻的就是王汝默這個人。
他周身的氣息,並不讓她厭惡,相反格外的熟悉,有種奇怪的感覺,無關其他。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皇太后,母后身子越發不好,她不想讓母后過多操心她,也希望這親事可以讓母后心生喜悅,身子好些。
當然,說難聽點就是沖沖喜。
更何況......皇家子女的婚姻,向來就由不得己,在歷史上一些不受寵的公主,大多都是嫁給對皇帝有用的人,要麼就是遠嫁和親。
何山見著姒清還沒有等人家回覆,就這麼深思遠慮,不免有點擔憂,思忖再三還是開口:“殿下,您就不擔心王汝默不同意嗎?”
“呵。”姒清輕笑,“他不會不同意的,頂多三日,就會有人送來王汝默給本宮的定情信物,準備下吧,到時還要與母后說道說道。”
“諾。”
此刻,星月殿。
燭陰正定定的趟在自己的殿中央,旁邊是他慣愛喝的佳釀。
他正閉眼,靜躺著,似乎在探尋著些什麼。
青泉進來時,見著的就是這一場面。
“國師大人。”這一聲,換回了燭陰的神識。他“嗯”了一聲。
“攝政殿下在南城王府待了大概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青泉來報。
燭陰緩緩睜開雙眸,起身,回到貴妃榻,沒骨頭似的靠著那,手來把玩著一琉璃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