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你要是不說,我就報官了,說你殺人行兇,還搶別人家的孩子,我們親眼看見。”蘇樂打斷他的話,語氣冷漠,帶著威脅。
聞言,苗秋白一身哆嗦,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經不住蘇樂的‘指控’。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
苗秋白無奈嘆氣,說著又巍巍顫顫,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姑娘,我看得出來,你們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穿不起你們身上的錦袍,也養不起那樣厲害的侍衛,可是我告訴你們,苗仁得罪皖城一個大富人家,那人厲害著呢,聽說縣令都得給他面子,殺人就跟殺豬似的,想殺就殺,所以我勸你們別摻和這事,想替苗仁討回公道是不可能的。”
蘇樂勾唇,看著冷君愖,頑味的道:“他說縣令都得給面子呢!我們是不是應該說一句我好怕啊!”
冷君愖瞪了她一眼,然後冷冷的丟出兩個字:“敗類!”
“可不是!”
蘇樂頑味的眨巴著眼,俏皮的附聲。
苗秋白所說的‘縣令’肯定不是指冷君愖,畢竟冷君愖今天才第一天上任呢!
當然,蘇樂也不知道周祈天是不是與富商勾結,但蘇樂知道,冷君愖所說的敗類肯定不是指周祈天,而是指那個大富人家。
然而苗秋白卻不明白冷君愖與蘇樂的心思,故而說道:“所以說,那個人絕對惹不得,否則苗仁就是你們的下場。”
苗秋白的忠告,蘇樂仿若未聞,她走向苗仁,勸說道:“苗仁,你的情況我很同情,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抱走別人的孩子,因為你這麼做別人也會傷心難過,把孩子還給人家吧!”
苗仁使勁搖頭,把孩子抱得更緊了。
說來也奇怪,那孩子竟然不哭也不鬧,完全不怕苗仁,依偎在苗仁懷中很安詳,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苗仁才是這孩子的父親。
不過蘇樂知道並非如此,因為這個孩子……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他應該是個自閉兒,一個只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
蘇樂一聲嘆氣,突然如此說道:“得罪了!”
說罷,蘇樂突然抬手,指尖一動,苗仁便突然倒在地上。
冷君愖微微眯起了眼:“你對他做什麼了?”
“他現在情緒不穩,需要平復一下,只是讓他睡過去罷了。”蘇樂小手一揚,只見她指尖竟然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銀針。
好快的身手!
冷君愖心中驚歎,驚的是他連蘇樂是怎麼動手的都不知道,嘆的是蘇樂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高深。
本以為蘇樂勘查驗屍已經非常了得,可是冷君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她。
以蘇樂剛剛這一手,可見她不僅懂得給死人‘看病’,就連活人也很有一手。
能在他眼皮底下不動生色的讓苗仁睡過去,蘇樂對人體的穴位必然非常瞭解,否則下手不可能如此敏捷迅速。
然而明明只是一個傻子啊!
為什麼現在的她變得如此聰明,又有才華?
此時,冷君愖對蘇樂甚是好奇,又甚是疑惑,但蘇樂可不知他此時的心思,她只是看著那個孩子,又看了看苗秋白。
“孩子這個情況有多久了?”
苗秋白一愣,不知道蘇樂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說道:“有一年了吧!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去年開始,這孩子就漸漸不與人說話了,到了現在,他連我都不理,問他什麼,他也不會答應。”
說到孩子的事情,苗秋白也是嘆氣不已,畢竟這可是他唯一的子嗣,他能不著急,能不擔心嗎?
“他這叫自閉症,又叫孤獨症,是一種心理疾病,這種人通常缺乏安全感,也就是說,這一年裡,他受到了極大的心裡創傷,以至他失去安全感,所以導致他‘生病’了。”
聞言,苗秋白立即否認:“不可能,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疼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讓他受到那種傷害?”
蘇樂慵懶挑眉:“你疼他如寶,也許別人視他如草,你敢保證,在他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會像你一樣疼愛他嗎?自己好好檢視吧!別自己寶貝兒子受了委屈都不知道,那就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