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樂說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可是行兇之人什麼時候會自己站出來過?
所以蘇樂那麼說無非就是在觀察眾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從中找到破解的辦法。
蘇樂繼續說道:“楊員外,看來你家那一缸子油倒橋底下是沒有人肯承認了,那你準備怎麼辦?”
楊員外是個精明的人,雖然不知道蘇樂想要幹什麼,不過還是配合道:“那些油事小,事大的是這個人害我摔了一跤,竟然還不敢自己站出來,真是個懦夫。”
蘇樂諷嘲一笑:“的確是個懦夫,不就是想替楊寶麗姑娘伸冤嗎?鬧得如此複雜真是讓人無語,還是自己站出來吧!畢竟你現在害的人是寶麗姑娘的父親,這事寶麗姑娘若泉下有知,她得多傷心啊!沒準到時候寶麗姑娘真的會回到楊府指責你……”
“好了,別說了!”一個穿著比較好的男子走了出來。
看見這人,楊員外一愣:“阿財?”
“老爺,阿財對不起您,因為您的事是阿財做的。”那個叫阿財的男人說道。
“為什麼啊?”楊員外很是疑惑。
“老爺,阿財與寶麗姑娘從小一起長大,早已情到濃時,在寶麗姑娘出事之前我們都商量好了,過些日子就跟您說這事,希望您能成全我們,可是不想,沒有等到那天,卻等來寶麗姑娘的死,後來,阿財一直在想著如何給寶麗姑娘報仇,可是偏偏,那個混蛋卻死了,所以阿財不甘,他就是死了,也該為自己犯過的錯承擔罪名。”
“所以你就開始鬧鬼,為了證明是鬼魅作祟,你讓楊員外摔了一跤,又讓戚大寶掉進荷池?”蘇樂接過他的話。
阿財點了點頭,但也疑惑的道:“大姑娘,您們是怎麼知道阿財的?我明明隱藏得很好。”
蘇樂微微一笑:“你是隱藏得很好,不過既然鬧鬼,那必有鬧鬼的理由,兩府同時鬧起來,這事很明顯,都指向楊寶麗與戚老爺子,所以事情就變得簡單了,這鬧鬼的理由無非就是兩種,不是恨就是愛,但恨似乎不太可能,畢竟人都死了,再大的怨恨也該消失了,可是人都死了兩年了,卻還拿人家出來鬧事,想來也只能是因為愛。”
“當然,戚老爺子已經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傢伙了,沒人會愛著一個老頭子,更沒有人會為了一個老頭子鬧成這樣,所以能讓人付出愛的也只能是年輕貌美的寶麗姑娘了,然而也正因為愛,不想讓寶麗姑娘死不瞑目也很正常,故而鬧鬼也只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而已,我說得對嗎?”
“而我剛剛一直說寶麗姑娘的壞話為的就是觀察你們的情緒,所以其實我並不知道兇手是誰,你能自己站出來也證實了一點,你愛著寶麗姑娘,所以我說寶麗姑娘會指責你的時候,你不想讓泉下的寶麗姑娘傷心,你也就只能站出來了。”
阿財拱手:“前些日子曾聽聞大姑娘破案神速,看來果真不假,既然如此,那阿財就實話說了,其實我做了那麼多也是為了引起大姑娘的注意,因為我想請大姑娘給寶麗姑娘伸冤,我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的。”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蘇樂一聲嘆氣:“不過你也不太相信我,所以你這一系列的裝神弄鬼也是為了考驗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否則阿財可以直接來找她,但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用了這種迂迴的方式,所以他並不相信自己。
“大姑娘見諒!”阿財誠懇道歉。
“得了,這案子我接了。”蘇樂淡語。
之後,蘇樂瞭解了一下阿財的情況,阿財是老管家的兒子,雖然老管家已經死了,但阿財也還一直留在楊府,當然,其中多少也是因為楊寶麗。
只是本以為可以開花結果,但花是開了,卻結不成果,因為楊寶麗死了。
離開楊府,蘇樂與冷君愖沒有立即坐上馬車,而是漫步在街道上。
走在蘇樂身旁,冷君愖說道:“楊寶麗的案子就是一樁無頭案,如今就算找出裝神弄鬼的阿財,但也只是證明阿財想替楊寶麗伸冤,這與害死楊寶麗的真兇沒有任何關係,但你接了這個案子,你要怎麼查?”
冷君愖雖然很是佩服蘇樂的辦案手段,也很欣賞她的才華,可是現在並不是有手段有才華就可以的。
楊寶麗已經死了兩年,兩年的時間過去了,很多東西也會隨之消失,查起來又談何容易?
所以這一次冷君愖並不看好蘇樂。
蘇樂淡笑不語,其實她也明白冷君愖是怎麼想的,如果她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她也會這麼想,可是正因為不是,而且她學過更多的辦案與醫學的技巧,所以就算很難,她也想試一試,畢竟不試,又怎麼知道不行?
而且明知道有冤情卻置之不理,這可不是她蘇樂的辦事作風,所以難點就難點吧!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走了一陣,他們上了馬車回去。
把蘇樂送回蘇府,冷君愖突然就那麼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有話要說嗎?”蘇樂笑道。
冷君愖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本王是有些話想問,就是……那個……”
“你吞吞吐吐的幹嘛啊?有話就說,別小姑娘似的磨磨唧唧,你一個大男人還害羞嗎?”蘇樂翻了個白眼。
“你昨個兒說喜歡本王,這是不是真的?”冷君愖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問道。
蘇樂:“是啊!”